古灵物,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收聚天地灵气、日月精华,时间一长,难免生出点自己的想法——许是哪里不顺意了,消极怠工闹起了小脾气。 这小姑娘不过是运气不好,赶上了趟儿。 连苏毓本人也不认为此事是那小炉鼎的责任,不过他的想法与师兄略有不同。 变故发生时,在场诸人被狂风巨浪闹得措手不及,没看清河图石当时的异状,他这个旁观者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河图石中蕴含的灵力,分明是向那炉鼎的体内涌去的。 这事极为反常,就像把汪洋大海灌入一只小茶壶里,按理说无论如何也装不下,甚至很可能把茶壶冲毁,但她却安然无恙。 始作俑者自然不会是那凡人炉鼎,只能是河图石——大凡这类老东西,总有一些特别的作妖手段。 大抵是想偷奸耍滑,又兼为老不尊,见那炉鼎生得美,便见色起意,跑她躯壳里去了。 他虽不喜那炉鼎,倒也不至于因此迁怒于她。 苏毓从灵池里站起来,披上衣裳,走出洞窟,从袖中取出纸鹤,正要注灵,临时又改了主意,把鹤收回袖中——出了这样的事,师兄一定会来掩日峰查看,届时搭他的顺风鹤回山巅便是。 也不知流逝的灵力能不能讨回来,还是能省则省罢。 他折回洞窟中,在池边坐下,凝神入定,尽量将消耗降至最低。 …… 小顶回到队伍中,许多人向她投来同情的目光,谁都不会以为这么个娇娇悄悄的小姑娘能把上古灵物弄坏。 但是河图石是在她摸过之后沉水的,不知掌门会不会追究了。 小顶看了看手心,看不出什么异样,不过上面还残留着方才那种麻麻的感觉。 她又将神识潜入灵府中,一看便吃了一惊——她的原身被雷劈得焦黑焦黑。可是眼下却恢复了不少,隐隐能看得清原来的颜色和光泽了。 她喜出望外,连忙往炉膛里一看,原先那红光凝聚成的小团还在,比昨日又凝实了许多,看得清楚形状了,却不是丸形,而是椭圆形,一头大,一头小,不似她以前炼的药丸,却像一枚红彤彤的小蛋。 小红蛋仿佛能感觉到她目光似的,叫她一看,便躲进了角落里。 小顶觉得很新鲜,她炼过丹药,炼过法器,还从没炼过蛋。 她有心仔细研究一下,然而大庭广众的,不能在灵府中待太久,她只能依依不舍地出了灵府。 入门礼还在继续,河图石没了,灵根自然是测不下去了。 好在小顶本来就排在后面,剩下没测的不过四五人,云中子承诺择日补测,又安抚了众弟子几句,便打发他们分批乘鹤离去。 不一会儿,弟子们差不多都走光了,大昭峰顶只剩下内门诸人和小顶。 云中子临时设了个禁制,防止别人闯入,便有两名内门弟子潜入湖底,将河图石打捞出来,放在湖边。 云中子上前查探一番,神色凝重,摇摇头:“河图石灵力尽失,已经与寻常岩石无异了。” 闻言,弟子们脸上都现出忧色——河图石与连山君的灵池以术法相连,只要石中灵力还在,便是沉入水底也无妨,可石中灵力散尽,那么灵池自然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云中子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狐,沉思片刻,吩咐了内门诸弟子几句,然后将小顶带回了自己的山堂。 取得她的同意后,云中子如上回一般将一缕灵气探入她经脉探查,这回深入她的奇经八脉,连同灵府、识海、气海都兜了一转——然而他所进入的灵府与小顶自己的神识可进入的灵府却不是一回事。 云中子查探到的灵府狭小而昏暗,犹如一个小小洞窟,既没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