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的行为暴露了一切,此时此刻和斯年东拉西扯了好一会的陈之敬,心里正在犯嘀咕——这杯彩虹都快见底了,斯年怎么还没倒? 从对方那酡红的脸颊,有些含混的说话方式,陈之敬能够断定斯年已经醉了。可问题是,以彩虹的酒精浓度,不应该才这点反应啊?“捡尸利器”可不是说着玩的,喝了彩虹的人,十个有九个会醉到断片儿,剩下的那一个也颠三倒四,哪能像斯年这样,虽然醉了,但说话依然有逻辑,反应虽然慢点,却始终没有接不上话的情况。 难道……斯年酒量惊人?!陈之敬那颗图谋不轨的心因为这个猜测立刻就提到了嗓子眼。话说上次和斯年喝了一夜的酒,也没见他醉得不省人事,难道真的是个喝不醉的? 在陈之敬惊疑不定的小眼神里,斯年慢悠悠地喝完了最后一点彩虹,用能电死人的迷蒙眼神看着他,唇角微微一勾:“……喝完了。” 那眼神,那笑容!陈之敬忍受着身上来回窜的电流,抖着手做了一个招呼服务生的动作,用激动难耐的小颤音说道:“没事……再叫一杯,我请客!”妈蛋!今天晚上不办了他,老子就不姓陈! 听到唐唐又给九号桌下单彩虹,梅乱雪又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自作孽不可活……行了,马上就调。”上赶子的把自己摆盘上桌,他又何必拦着? 等到第二杯彩虹摆到了面前,斯年低头看了看装着漂亮液体的玻璃杯,又抬头看向陈之敬,一语双关道:“谢谢你啊……” 被美色蒙蔽,智商极度下降的陈之敬吞了口唾沫:“嗨,客气啥!随便喝!” 斯年微微一笑,就着杯口喝了一口,微微溢出的酒液润湿了他的唇角,随后又被淡红的舌尖轻轻添走。在陈之敬瞪出来的注视下,他低声道:“我觉得……头有点晕……” 终于!陈之敬按捺住想要握拳庆祝的动作,压低声音问道:“是不是喝太急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嗯……”斯年呢喃着,从棒球帽的帽檐下环视了一周。时间已接近凌晨,廿柒的上座率不足三成,剩下的人大多成双成对,都忙着勾勾搭搭喁喁私语。 觉得时机差不多了的斯年,对陈之敬露出了一个缓慢地微笑:“好……那我……睡会。”说完,便倒在了桌子上,还差点打翻酒杯。 成了?成了!陈之敬差点跳起来。他先是试着推了斯年几下,发现怎么也叫不醒人后,连忙把手举得高高的,就像是小学课堂上积极答题的三好学生一样,一边打着响指,一边激动地低声叫道:“买单!” 梅乱雪亲自来结账,将账单往桌子上一扔:“二万五。” 对这个明显宰人的账单,色|欲熏心的陈之敬完全没在意,接过梅乱雪手中的笔就在账单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接过签好的账单和笔,梅乱雪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斯年,明知故问道:“怎么了这是?” “喝醉了呗,来搭把手!” “……”看着陈之敬一脸兴奋地去扶斯年,梅乱雪一时不知道该作何表情。又不是没喝过酒,真醉假醉看不出来啊?要倒早倒了,第二杯才喝了一口就扑街,傻子才信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