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见了几次也不算陌生。 一天没有人找梁瓷,手机安静的躺在兜里。下午赴郑律师的约,之前经李容曼介绍认识的,不过一直在电话里谈,还是头一次见面。 李容曼提起来郑天得有诸多看不上,暗示郑天得是沿海小渔村出身,祖传三代老渔民,说话甚至都会带着一股子海腥味。 所以在梁瓷印象里,想起郑律师脑海便会情不自禁浮现出一张渔网,今天看见对方西装革领,无框眼镜下透着精明,才明白李容曼有多不靠谱。 简单一番交涉,她心里有了底,放心委托他。 临走时梁瓷道谢:“谢谢郑律师拨冗跟我见一面。” 郑天得很和气:“应该的。” 他提起公事包,走了两步,回身道:“不过有个事忍不住想解释一下。” 梁瓷抬头:“您说。” 他:“我不爱吃鱼。” 梁瓷:“……” 沉默片刻她才说:“过来时容曼提了两句关于郑律师你的事,我就以为……” 郑天得道:“就因为这样,对吃鱼一直苦大仇深。” 梁瓷抿嘴一笑,“那下次再有机会一起吃饭,郑律师就不要不好意思,想吃什么点什么。” 郑天得说:“可以。” 外面的天色稍暗淡,喝咖啡谈事情加吃饭,花费了大概三个多小时。在梁瓷预算时间内。 虽然天天在学校上班,她很少闲庭信步,好好看一眼一路风景,感觉前两天银杏还一树金黄,耀眼斑驳,今天偶然抬头,竟然光秃秃一片叶子也不见了。 就像被学校负责养护的人一个树枝一个树枝挨个撸了似的,干净的出奇。 天很冷,这条小道也很安静,手机铃声像个不速之客,划破沉寂。 陌生号码,梁瓷接了:“喂?” 那边说:“是我,盛哥。” 盛哥?王鸣盛?梁瓷能想到的人就是他了,因为昨天才见过,所以下意识想到他。 她反应还算敏捷,迟疑片刻,试探道:“是王总吗?” 王鸣盛笑开:“不是说了,不要叫我王总,生分。” 说完梁瓷便不搭腔了,沉默了三秒才问:“你有什么事吗?” 听筒里传来的男人声带几分低沉,语气很客气:“我听说你们学校有很多选修课是吧,可以旁听蹭课那种?” 梁瓷:“按理说应该都可以蹭课,也没人会在意这种事。” 王鸣盛说:“我想跟老师学英语口语,感受感受大学氛围,能不能帮我要个这方面的课表?” 她啊了一声,质疑的口气,失笑道:“现在学期末,都结课了。” 王鸣盛:“……” 他这厢一时间词穷,下一秒又听梁瓷说:“不过下学期的课表教务处应该已经排出来了,我可以帮你问一问。” 他:“什么时间有空,请你吃饭。” 梁瓷皱眉:“吃饭?” 他:“你方才不帮我忙了,所以请你吃饭。” 她又笑了,柔柔的声音透过手机很绵软,“王总,你不用这么客气。” 又是王总?王鸣盛喉结动了动,耷拉下眼皮说:“要不你跟李容曼一样,叫我盛哥吧。” 梁瓷低着头眨了眨眼,“嗯……盛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