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不了解,梁瓷学校里的生活也很单调,更不会有精力去关注老师做了什么,晚上去吃饭,去哪吃饭,跟谁吃。 一般不叫上学生的饭局,那肯定是有大领导,他们不适合出面。不过梁瓷觉得自己也没多可怜,起码经济独立,工作好,没有生育,想要离婚的时候,牵挂少,负担少,精神压力少,咬咬牙撑过这几个月,一切都会好。 她虽然迷途,但悬崖勒马及时知返,还算被上苍戏弄的人里的幸运儿。 雨势减弱,打湿的衣服被车里的暖气一烘,不像刚才那么不舒服。车里暖气哄哄的,车窗玻璃却很凉,湿漉漉的,外冷内热下产生了水珠。 如果没有路灯,这将是个,漆黑,阴寒湿冷,让人绝望的夜晚。不过街道上却很明亮,昏黄的灯光个人温暖柔和,路上行人匆匆,披着雨衣的摩托被甩在后面,骑电动的外卖小哥包裹成一团,冒雨前行。 每个人都在该在的地方,该工作的时间,努力去幸福。虽然执着的驱动着是金钱利益,但大多数人追逐金钱是为了家人孩子,或者情人的幸福。 不过也确实没力气折腾,就想找个地方先安顿下来,明天还很多事等着,她要保存精力。 恍惚间到了地方,他先一步推门下来,帮着卸行李。 梁瓷下来,关上车门,四周看了看,环境很不错,清幽,雨水冲刷过后,矮树越发青翠,耐寒针叶裸子植物,分辨不出是什么种类,绿意盎然着,充满勃勃生机。 王鸣盛提下东西,后备箱重重一扣,吩咐她:“拿上包,走了。” 她这才晓得关车门,跟他上楼。 他说:“这是你所有家当?” 梁瓷看向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很多东西都用高永房的钱买的,她没拿,离婚了再说。 “我就来得及收拾这些。” 王鸣盛笑了一下:“你身手还挺快,古桥出来我还瞅见你,一会儿不见李容曼就说你要搬家。” 她说:“想好了就搬了,是有点仓促。屋漏偏逢连夜雨,说的就是我这样。” 电梯间进来两个陌生面孔,王鸣盛跟她换了个位置,把角落让给她,自个儿往外站,不方便说话,这个话题暂时过去,前面的两人窃窃私语,嘀咕着,听不清。 她挪开眼,目光不经意投到他背影上,王鸣盛这时回了个身,两人视线短暂交轨。 她轻轻眨眼,失了神,像在沉思又像发呆中什么都没想。眼睛清澈,透着干净,不管是骗人的天使面孔还是表里如一,王鸣盛都觉得耐人寻味。 高学历的少妇,身份地位摆着,无形中充斥上禁忌,大概也是这份不可言说的惦记,让他情不自禁回味。 楼层很高,往上走了半分钟,电梯里先才窃窃私语的两人下去,顿时空出位置,气氛更随意。 梁瓷跟他进房,打开灯,客厅顿时亮堂,简约主义的设计,简单大方,没有她之前住处那么沉闷,无论从色调上,还是摆设上,都很符合他的年纪。 他摘了领带,脱下外套,随手指了指沙发,“坐。” 她也算从头脑发热中回过神,理智了,再看他,开始拘束。 大平层,尽管面积很大,却是单身公寓,她拉开落地窗,左右两边的都拉开,一直延伸到卧室,视野宽敞,远处海平面白茫茫的,看见船只,缩成一个点,孤帆远影。 这个好多地方,没人住? 她不信,入眼又瞧见透明的玻璃茶几,摆设着一整套齐全的茶具,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茶具旁的烟灰缸,竖着几根烟头,三四根的样子,几缕烟灰还静静的躺着。 王鸣盛好似读懂她的内心,看出芥蒂和防备,抬手把烟灰缸扔进垃圾桶,抽纸巾随手擦了擦。 “上次聚会来了一次,上个周的事,钟点工没收拾干净。” 梁瓷说:“这里风景这么好,买下来不住吗?” 他的脸挂上轻浮,“我不着家的人,怎么随便怎么住。会所办公室后面有张床,有时候通宵打完牌直接睡那。这里买来做做样子,否则我说自己有钱,谁信?” 瞧着她,喉结滚动,“怎么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