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出来了,比你早了一天一夜。” “那就好。” “你先别担心她,先担心一下自个,她有周省之担保,出不了什么事,你出事她也不会出事。” 说话间电梯到楼层,王鸣盛先一步出去,她盯着他的背影,边走边说:“我不也有你担保?” “那是因为你本就没什么事端,钱校长一通电话打过去关照关照就把你放了,我看这个架势,凡是牵扯到的,估计都跑不了,”王鸣盛语气绵远悠长,双眼似笑非笑,“我猜从中搞鬼的人,大概也没猜到事情闹那么大,有时候枪打出头鸟,林子里正好有猎人还有鸟,撞在一起能不闹出什么事?” 梁瓷目光沉下去,有那么一瞬间有些缥缈,默了默点头说:“那你说是谁在搞鬼?” 王鸣盛打开门,请她进来又把门换上,四两拨千斤,回答的隐晦:“谁的利益最大就是谁搞鬼,不然哪有那个闲工夫铤而走险,做这种事的人,挺得罪人,也不一定有什么好下场。” 他帮她把男士羽绒服卸下,挂到衣架上,往沙发一坐。 梁瓷亦步亦趋跟着他走到沙发边,他坐着,她站着。 梁瓷平静道:“我想不到别人,只能想到周省之,上面的关系盘根错节,复杂着呢。” 王鸣盛弯了弯嘴角,“再复杂也跟你没关系,你去洗个澡去去晦气?” 梁瓷精力不济,点头说好。 她拿了换洗的衣服进浴室,热水洒在身上疲倦被慢慢冲洗走,原本隐隐罢工的肩周血液流通开,人瞬间活了。就像重生一般。梁瓷没有穿鞋子,赤脚踩在防水地板上,头发全部湿透,黏在腰肢上。 外面响起一两声敲门声,浴室门似乎被打开,皮鞋踩在地板上声音沉闷,梁瓷掀开帘子往外瞧,水流顺着下巴往下,眉毛被水打乱。 她抹去脸上的水渍,撩起头发,王鸣盛手里拎着浴巾,“烘干忘了拿出来了,你不要洗太久。” “待会儿你要走吗?” “不走。” 梁瓷抿唇说:“我想补个觉,在你这。” 王鸣盛敛敛眉,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带你过来本来就是休息的,我昨晚一夜没睡,摸了一晚上麻将,输了小几千。” 这么一番轻描淡写的话表达的意思并不像字面那么简单,王鸣盛也不想过分吹嘘自己有多在意她,她听得懂就懂,听不懂就算了,左右人出来了,就在眼前。 王鸣盛说完就出去了,浴室独留她洗澡,按照往常他指不定要脱衣服一起洗,不过今天有些反常,大概都没事情折腾的筋疲力尽,一副疲态确实也没精力进行亲密之事。 梁瓷穿上居家的衣服,擦着头发出来,发梢不断在滴水,她只擦拭了擦拭,目光缓缓移到王鸣盛脸上,他正在看手机,感觉到注视勾唇一笑。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杯,“把水先喝了。” 梁瓷还真有些渴,扔了浴巾走过去,温热的水顺着喉咙下去,她情不自禁喝完,没说话直接掀开被子进来,主动趟他怀里。 难得的静谧,他很懂得应景,把头顶的吊灯关闭,只留两侧小灯,厚实的深色窗帘遮挡住外面的光芒,她有一瞬间的恍惚,觉得这不是白天是夜晚,这两天发生的事太快太突然,闭上眼依旧历历在目,就像过电影一般。 有一刻觉得是假的,有一刻意识清晰,提醒自己是真的。 “我可能近期要回家了。” 王鸣盛嘴角往上扬,勾出一个弧度,“为什么?” “我爸妈知道了。” “知道什么?” “知道高永房出事,我方才出来的时候,看见他们给我打的电话还有消息,我只打过去说我没事,但是没有告诉他们离婚的事,我妈妈非要丢下工作过来一趟,我想了想,还是我回去吧。” 王鸣盛没觉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表情很轻松,“用不用我去见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