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齿问她:“是你家人死了还是我死了,你哭这么痛咒谁呢?” 李容曼听见这种话气急,忽然睁开眼盯他,启唇反斥:“周省之你不用装那么无辜,你什么样的人别人不了解我不了解吗?他是我导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她边说眼泪边往下掉,抹去一把,摸手机想给梁瓷打电话,点开通讯录找了一遍都没找到,忽然想起两人手机这两天换用,刚才从他办公室出来拿错,毫不客气往他兜里掏,用最快的方式给梁瓷拨电话。 那边一通她就哇哇痛哭起来,想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又说不清楚,憋了半天才说:“老高、老高出事了,他跳楼了,地上一摊血……梁瓷我知道你不想关注高永房的事,但这一次非同小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李容曼说完没等来梁瓷回答,还当电话出问题了,“喂喂”两声才听梁瓷声音喑哑空灵,“……你说什么?我刚才是否理解有误……” “老高现在已经被救护车带走,生死未卜,我看见高司南,他跟着去了医院。围观人说那么高,到医院抢救也肯定没戏。” “你在哪呢……” “我在学校,十三办公楼。”刚说出口那边嘟嘟两声切断电话。 梁瓷再睁眼已经是两眼泪,或许是被李容曼感染或许是事发突然,已经没发表自己此刻的想法,她不想表现的多在意,可人命危在旦夕听着心里便发慌。 她拿上外套就要走,忽然想起王鸣盛还在房间里,转身只好再进去,双手用力握紧,看着他直接问:“我能不能开你的车出去一趟?” 王鸣盛放眼瞧她,哭笑不得说:“当然能开,不过你要去干什么?你刚从医院回来,医生不是吩咐你要好好休息?” 耳边几丝碎发搭落,他瞧在眼里,又说:“谁的电话,一接听就要走?” 梁瓷这个时候没必要隐瞒他,“高永房出事了。”她说到这眼泪下来,皱眉忍了忍,“你、你开车带我去吧,去找容曼,她在学校,她说高永房被送去医院抢救了……” 王鸣盛刚听到“高永房出事了”六个字时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胸口酝酿着怒火要发,听到最后已经被惊讶代替,别说她,就连他也被震住,首先觉得一条鲜活的生命惋惜,而后才疑惑:“高永房好好的,怎么被送到医院抢救了?” 梁瓷怎么想也觉得怎么不对劲,但事情已经发生,她也不知道什么情况,稳住情绪摇头:“我不知道,你问我也是白问,我知道的跟你一样多。” 王鸣盛不再询问,拿上外出的衣服换鞋,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边走,梁瓷脚上急切不稳,路上忍不住眼眶湿润,不过强撑着,还算淡定。 王鸣盛淡淡看过来几眼,见她忍得艰难,就说:“想哭就哭,我理解你年纪小,没经历过几场生离死别……不过高永房情况未定,我觉得眼泪暂时可以留着,不然像咒他似的。” 梁瓷别开头看向外面,“你说得对,或许容曼被吓到夸大事实……而且我不应该当着现任的面为前任落泪,你嘴上说理解,我知道你心里介意。不过不管怎么,容曼如果想去医院看看,我也会跟过去,希望你……” 他没等梁瓷说完就打断:“理解。我送你俩” 梁瓷找到李容曼的时候周省之还没走,李容曼对周省之脸色不善,竟然不加丝毫隐瞒,周省之道:“那先把容曼交给你们,好好照顾她,她被吓到了,情绪很不稳定。学院里还有事需要我过去,是关于高永房的事。” 李容曼看见梁瓷情绪又崩溃了一次,反观梁瓷得知前因后果只眼眶湿润的眨了眨。李容曼指着已经被处理过的地方半天没说出话,她忍不住扫看了一眼,以为原地会有什么血迹,没想到什么也没看见。 学校的势力不容小觑,媒体到来永远晚一步,拿着摄像机想要采访,场面有一瞬间的混乱。王鸣盛眼疾手快把梁瓷揽怀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