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没怎么讲话,陈金问一句她就答一句,不冷不热的态度,进退有度,但是太有度就显得两人关系生疏。 刚到巷子口还没调头,她的手已经摸上车门,“麻烦陈老师送我回来,天不早我先走了。” 陈金抿了抿唇,“嗯,”犹豫着又说,“我送你到家门口吧,巷子挺深的,还没路灯。” 她赶紧摇头:“不用,我已经习惯了,陈老师太客气让我无所适从。” 说完脸上挂上笑容,低头钻出车子,没再跟陈金打招呼埋头往里走,步伐急促。 小巷子还真是又黑又深,胆小的人走一遭很吓人,不过市里治安好,害怕也不是怕流氓地痞,不过是怕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前面看见光亮她松了口气,三步并作两步,忽然听到一丝动静,不清楚是从后面还是从前面传来,她僵硬住,边走边往身后看了一眼,脸还没转过来就撞入一个温暖的胸膛,带着浓郁刺鼻的酒气。 味道不好闻。 刚想开口叫人又闻到一丝熟悉的体味,来不及开口那人勾住她往后带,她整个撞到墙壁,后背又凉又疼,吸气时被堵住唇。 这人的嘴唇是干裂的,跟她不是一个温度,覆上来这刻温度烫人,她脑子空白的这几秒只能任凭这人肆意。 他叫她宝贝儿,“儿”音拉得又长又低沉像是催眠曲一样撩人,梁瓷以前嘴巴硬不承认,其实她就是受不了他叫她宝贝儿,每次被这么叫的时候,心尖儿好像被人勾起来,轻轻挑拨,床上的时候他一边动作一边叫宝贝儿哄人,梁瓷也是每每都一塌糊涂。 干裂的嘴唇贴着耳根子摩挲了片刻,他掰着她的下巴偏向一边,鼻尖儿贴着她的脖颈轻嗅。 两人之间萦绕着满满的酒气,她今晚浅尝辄止,他离开的时候也没醉,看样子离开后还有别得应酬,所以又喝醉了,不知道喝了多少,真醉假醉。 梁瓷的眼睛酸涩发热,蹙着眉想要推开他却动弹不得,才听了几句软话脑子就开始发晕,就是因为这个梁瓷才一直拒绝见他,她好怕这男人…… 深吸了几口冷气才睁开眼,看不清他,鼻端都是他温热的呼吸,“你那晚不是说我如果不下去就再也不联系我了,这又是做什么?镯子也还你了,这趟是又来要项链吗?我生日送我的那条项链。” 男人并不说话,腰间的手臂不由自主紧了紧,像是想要掐死她一般,低下头用坚硬的胡茬扎她,从脸颊到下巴再到脖子,惩罚似的胡乱搓。 梁瓷不想跌份服输又被扎的生疼,捂着脖子嫌弃,掀开眼皮儿说:“你有病是不是!” 他依旧不说话,前后左右都没人,这个拐角处隐蔽的很,他喝了酒好像给自己找到了台阶找到了作恶的借口,眼下这会儿不管梁瓷说什么就是不搭茬。 梁瓷被握住脖子按回去,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眼睛,只能听到喘息声,外套在拉扯中掉地上,她气急败坏地说:“别碰我……你敢……” 他喊着宝贝儿询问瘦这么多是不是为着他,叫她就别倔了……窸窸窣窣了一阵儿,她低低的威胁:“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喊人,我报警……” 眼窝碰到他的下巴,下意识抬手去揉被他箍住扭到身后,痛得抽气不已,眼窝又被不轻不重的下巴碰了一把,泪水被逼出来,眼泪闪闪有些失落:“你是不是很迷恋我的身体,以为今晚你强迫我一次就可以和好了?你不用装醉,我知道你酒量好得很,你要是今晚把我强了,你就吃官司吧……而且我跟你就再也没戏了!” 说完最后一句他动作上立马顿住,沉默一个世纪之久,指尖从她衣下摆悄悄拿出来,稳了两秒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手攀上她后背,用力收紧,勒得她险些喘不过气,手搭他脖子上眉越蹙越深,他就这么抱了一会儿,呼吸逐渐缓慢,脸埋进她脖颈里揉搓了好几回。 就在梁瓷放松警惕的时候这人忽然拉下她的衣领,咬着她在她细白的脖子上种了一枚草莓,猛然抽身离开,大步往外面走。 梁瓷深吸了一口气,顺着墙壁弯下腰,这才开始大口喘息,黑暗中勉强看清他的背影轮廓,喝了不少酒,可能是半醉半清醒,但是脑子里神智还在,走路虽然走不稳,脚步踉跄身躯晃悠,但显然还是能听懂话的。 梁瓷抱着膝盖目送他许久也没跟上去,等人不见了心里不安,顺着巷子悄悄跟出去,正好见马路牙子对面停下一辆车,看身形像吴大伟,专门过来接人的,架着王鸣盛就上了车。 她松了口气,如梦初醒似的回过神来,瞬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失魂落魄地裹着衣服进了大院,看见李容曼正在洗漱。 对方看见她咧嘴笑了:“怎么了,出去喝酒还把魂儿掉了,头发乱糟糟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