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吉泽这会儿已经赶了上来,一见里面这架势,狠狠瞪了两名狱卒一眼,拱手向田胜赔罪:“田军爷,这大牢里管理疏忽,回头我再跟府尊大人那里建议……这会儿别误了你的事,这人犯你就先提出去——” 不等吉泽把话说完,田胜却突然应了一个字:“好!”却是向着林说的,“你人先跟我们走,你这位小孙兄弟的事,我们也揽下了!如果他真是无辜的,不会冤枉了他!” 吉泽心里不由一个咯噔,正要再劝几句,田胜已经一锤定了音:“吉师爷,还请你陪我一起再去见见欧阳大人。在我们办案期间,这姓孙的人犯,暂时就不要提过堂了!” 见吉泽面色犹疑不定,田胜不紧不慢地加了一句:“从即刻起,他就是我们锦衣卫名牌上的人,如果出了什么意外耽误了我们的大事,可别怪我们不讲情面!” 田胜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吉泽也只能暗地一跺脚:“田军爷,这边请,吉某先带你去见府尊大人。” 跟着田胜的那名缇骑示意狱卒解了脚镣,将林带了出来。林走出牢房时回头看了一眼孙氏一家三口,深深一揖下去:“孙,小孙兄弟,你们放心!” 既然上天给了他这个机会,要是不知报恩,那他这个堂堂大男人,与又有何异?如果孙健的冤屈不洗清,就是锦衣卫一根根打断他的骨头,他也决计不把元祖新的事说出来! 田胜眼角瞥见林的脸色,心里也是一阵动容。要说是别的事,他还真不能揽下,不过既然是破案的事……易大人当初不是答应大人,锦衣卫如果遇上什么疑难案情,可以去找他吗? 回头他就跟大人禀明情况,加急把易大人再请过来! 滁州。 春日艳阳,正是天气晴好。易长安享受着难得的古代带薪休假时光,带着何云娘泛舟湖上,品尝河鲜。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艄公新钓上来两尾鲜肥的鳜鱼,一尾红烧,一尾炖汤,滋味好得让人想把舌头都吞下去。 “长安,你再喝一碗汤吧。”难得夫君有时间这么陪自己游玩,何云娘今天也是快活得小脸放光,见易长安吃得差不多了,又给她盛了一碗鱼汤。 “云娘,你打算用撑死这法子来谋杀亲夫吗?”易长安接了汤,开玩笑地打趣起来,惹来了何云娘一阵娇嗔。 两人正笑闹做一团,湖面上有一条小船往这边奋力划来,有人站在船头眺望,看清了这边的人后,远远就兴奋地大呼起来:“易大人!易大人!” 这声音……不是锦衣卫驻滁州府的刘二柱吗?易长安放下汤碗,站到船头,冲着那边招了招手:“刘兄弟。” 刘二柱的船划得飞快,眨眼间就到了易长安的船边。易长安笑着招呼了一声:“刘兄弟今天好闲情,也来湖上游玩吗?可惜啊,要是你早来一点,还有新鲜鳜鱼招待你——” 虽然知道不礼貌,刘二柱还是不得不打断了易长安的话:“易大人,实在对不住,我们定州那边出了个案子,想请易大人你过去一趟帮帮忙!” 定州又出案子了?哼哼,风水轮流转,今天到我家,总还得轮到你陈岳再过来求我的一天,我也要一口一个“不行”先噎你个半死再说! 易长安想到前些天陈岳一口拒绝自己的模样,眼珠转了转:“哎呀,刘兄弟,真是不好意思,我前些日子连日奔波,身子亏虚得厉害,府尊大人特许我在家里好好休养,等养好了身体再去上值。 定州那边又要长途跋涉,只怕我这身体吃不消啊。这事,你们陈大人也是知道的,刘兄弟,你还是去回了他,让他另请高明吧。” 刘二柱匆匆忙忙终于找到易长安,没想到会碰了一鼻子灰,不由有些纳闷起来;易大人刚吃完饭,这会儿正满面红光的,哪里是身子亏虚得厉害的样子? 可是易大人却正儿八经地拿了这事当借口……在他印象里,易长安不是这么个虚头巴脑的性子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