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指向旁边一位卓有风姿的年青男子,“这位可是我们那一科的探花郎,姓徐名玉正,字瑞松,正任着通政司经历。” 第326章 状元和探花 前三甲中向来是选的里面最俊秀的,皇上才会钦点为探花郎,徐玉正人如其名,翩翩公子如玉如琢,真真担得起探花使这名儿。 易长安连忙行了礼:“原来是状元公和探花郎,虽是同科,我不过忝居二甲,今日倒是得近仰两位的风采了。” 当初要来燕京为官,易长安把跟易梁同科在燕京当官的进士名单又狠记了一回,康茂生这么一说,她立即就想了起来,这两位不就是那一科的状元和探花吗? 这会儿能够一起来周阁老府上赴宴,想来已经成了周介甫这位座师的核心弟子了。 每一科前三甲留京是惯例,状元一般选馆翰林院庶吉士,是没有品秩的,三年后才能散馆选官;探花留京则看职位空缺情况了。 翰林院编修和通政司经历都是正七品的京官,别看这官级不高,但是翰林院清贵,又是储相之所,通政司则是经常能得近天颜,算是天子近臣。 康茂生和徐玉正两人,能在不到两年的时间内就得了这样的职务,即使有着座师周介甫的帮助,自身也肯定是颇具才能的,绝对不会是那种糊不上墙的烂泥。 既然周介甫有心把他们都凑到了一处,易长安自然也着意跟两人结交起来,包括两家的内眷都一起见了礼,这才分宾主坐了。 男女客分桌都坐在了正厅,中间用屏风隔了,周景昊自然也出来跟几位客人见了礼,却是碍于矮了辈分,还是个小孩子,只能坐在下首一桌,见礼之后没办法再凑过去说话,只能连连冲易长安使眼色,满心眼儿里想着让易长安一会儿多留一留。 这几个月易长安不得空过来,周景昊就给她写信,易长安有时间时倒也回了几封,并不把他当一个无知孩童看待。过年那一段时间,要不是听说易长安正在忙着办案子,后来自己又跟着母亲去了外祖家拜年,周景昊差点就要跑去找易长安了的;因此这会儿周景昊看到易长安过来,格外亲切了几分。 大人喜欢钱,小孩喜欢年。这个年一过,周景昊比原来又胖了一圈儿,一使眼色,两只眼睛几乎都快眯成缝儿了,搁在一张胖圆脸上,挤眉弄眼地相当有喜感。 易长安忍俊不禁,回了周景昊一个“稍安勿燥”的眼神,不提防却被坐在旁边的徐玉正看了去,徐玉正不由饶有兴味地笑了笑:“两年不见,长安在地方上历练了这么一回,还真是变了不少,我记得当初——” 不等他说完,另外一边的康茂生就故作无意地打断了他的话:“当初有缘得中同科,只可惜吃了几次酒后大家就各奔前程去了,我还叹惜不知哪年我们才能再次遇上了,没想到长安平步青云,在地方上杀个转身就回了燕京了。 算起来,如今我们这一批同科中,长安是官级最大了,年纪轻轻就已经任了从五品的推官,今后肯定能鸿图大展,今天得座师有心让我们一聚,一会儿我们得借座师的酒,好好敬长安几杯,以后可得互相多照应照应。” 听徐玉正的语气,原来易梁跟他之间似乎并不怎么对付?康茂生的话则半含恭维半点出关系,倒像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大家一笑泯恩仇,今后好抱团一起上? 易长安连忙谦逊了几句,又老实告了罪:“敬座师是要敬的,只是当初我得了那一场重病后,如今再也喝不得酒,一会儿我只能以茶代酒了。” 她也不敢说自己不善饮,康茂生和徐玉正两人跟易梁是一起赴过琼林宴的,万一当时易梁挺能喝呢? 这话一说,徐玉正不由又深看了易长安一眼,眉梢轻轻挑了挑,似乎想说什么,瞥了康茂生一眼,又闭嘴忍住了。 易长安在他府里的时候,在太子殿下面前也是以茶代酒,周介甫听了她说这话倒是并没有在意,康茂生敏锐地感觉到了这一点,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我们都无妨的,长安身体要紧。”体贴地让服侍的下人给易长安换了一杯热茶。 状元公就是状元公,这气度还真是豁达。易长安感激地笑笑,安然举茶,先向周介甫敬了一杯:“长安当时病愈后忘事太多,多谢座师宽宏大度,自我来燕京以后几回悉心指点;我就僭越一回,先敬座师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