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的小孩话就是多,季怀瑜鬼扯道:不是,是我叔。 季怀瑜感觉到身边盛决一道炙热的目光投过来。 你叔叔好年轻啊。 季怀瑜嘿嘿一笑,看了盛决一眼:小叔叔,长得不显老。 盛决移开了眼睛,明显懒得理他。 季怀瑜提高了点声音,开始跟一堆小孩儿瞎扯他叔以前怎么在美国当雇佣兵,怎么杀人如麻,怎么拿命换钱。 主要是说给隔壁桌几个总是盯着他们腕上的手表看的人听的,不知道他们信不信,反正是把一群大学生哄的云里雾里的。 太厉害了,我就说你叔叔身型怎么这么挺拔。 是啊是啊,气质也冷冷的,我都不敢跟他说话。 当雇佣兵有没有什么门路啊?我也想去。 盛决的脸色一点一点地黑下来,季怀瑜在旁边疯狂憋笑。 有信号了!!! 聊着聊着,旁边忽然有人惊喜地喊道。 大家顿时都炸了锅,开始掏出手机联系外界。 季怀瑜的手机立刻响了起来,是斐清,看来公司的人一刻不停地在联系他们。 喂,季董,盛总和你在一起吗?你们还好吗?你们在哪? 一向有条不紊的斐清也难得慌了神,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季怀瑜耐心地跟她解释着今天的情况。 斐清终于放心了,欣喜道:那我马上叫人去接你们。 别!季怀瑜下意识地拒绝了她,毕竟这个机会千载难逢。 盛决也疑问地看向他,季怀瑜向电话里解释道:现在天色晚了,雨也一时也停不了,你们先回酒店休息,明天早上来接我们就行了。 恒辉的员工们在那边听得简直要哭出来,怎么会有如此善解人意、平易近人的董事长。 他们不知道季怀瑜心中早有别的心思,盛决也不知道,听季怀瑜这样说,想了想他腿的情况,也没反对。 季怀瑜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继续在餐桌上和大学生们聊着天,却觉得头越来越沉,手脚也逐渐无力,说着说着就有点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可能是白天体力透支的太厉害了吧,他想,或者是刚才喝了感冒冲剂的缘故。 盛决却很快发现了他的异样,看他脸色发红,摸了摸他的额头。 你发烧了。他笃定地说。 不是吧!季怀瑜欲哭无泪,怎么在这个时候,他好不容易和盛决同床共枕一次,发着烧还能干嘛? 盛决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绕,只觉得他是因为生病不舒服。他想季怀瑜的伤口在雨水里泡了一下午,到了发烧的地步,想必很难受。 他语气也不由得放轻了些:走吧,上楼休息。 季怀瑜心怀绝望地跟着他回了房间,一边解释道:我真的没事,虽然我发了烧,但什么都不影响 他语气蔫蔫的,双颊因生病透着红,眼里也是因为强撑着精神透着一股水汽,看起来有点可怜。 盛决看了看体温计,38度5,跟他说好好躺着,就下楼去找老板借退烧药和消炎药了。 季怀瑜躺在床上,喝完了甜了吧唧的退烧药,只觉得意识越来越迷蒙。 盛决他声音嘶哑地喊了一声,我什么时候才能睡 现在就睡,好了别说话了。盛决回道。 季怀瑜心说:我想说的是,我什么时候才能睡到你啊! 他眼前一黑,彻底昏睡过去。 半夜里,季怀瑜迷迷糊糊地醒了,觉得浑身发烫,头痛欲裂,热得掀开被子哼唧了一声。 他的声音惊醒了身边侧躺的人,对方把他的被子拉上来,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 季怀瑜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一个冰凉的触感贴上了他的额头,太舒服了,不想让它离开。 他无意识地蹭了蹭盛决的掌心,满足地叹了声气:嗯 盛决的手顿了一下,准备撤开给他拧条冷毛巾,整个人却忽然被抱住。 季怀瑜从来都是一个得寸进尺、贪得无厌的人,得到了一点冰凉就想寻求更多,他顺着自己的本能搂紧了身侧的人。 一阵凉意从接触的皮肤袭来,他整个人都扒在了盛决身上,将鼻尖埋进了对方的颈窝,呼吸间都是清新而冷冽的空气。 灼热的呼吸扫在他的脖子上,盛决的身体僵了一瞬,呼吸都乱了节奏。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meerae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阳台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