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集训有那么开心么?是不是你平时当总裁太压抑了,要注意心理健康啊! 不知道,反正一想到盛决在电梯里惊诧的神情,他就想笑。 季怀瑜被他叨叨得烦,带着笑意说:不管你事儿,哎,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如果我赛车比赛出了事,搞残疾了,我就干脆一死了之。 嗯,郭星火迷惑地点了点头,怎怎么了啊? 我现在不准备死了,也不能出事了。 郭星火更加听不懂了,嘟囔道:谁想死啊? A市的训练赛道是在戈壁滩之中,由于他们跑的是越野赛,越是险峻的地形越要去不断磨合,尝试自己所能做到的极限。不然,在比赛的时候就会成为落下分差的点。 戈壁滩上刮着凌厉的野风,扬起沙尘的时候让人感觉几欲把皮肤划破,太阳又是直射的暴晒。 不过季怀瑜依旧和一众队员一起站在场地里,和别人一样,连墨镜也没戴,被晒得眼睛眯起,皮肤发红。 他17岁入圈,到现在也才四年,和队里的一些十几年的老队员没得比,老队员在背后说他是靠家里投资来玩票的,他其实都知道。 虽然这次替队里拿下了塔克拉玛干赛段的冠军,但他想要别人都认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集训的第一天,教练就拿他当反面教材,在所有人面前把他痛骂了一顿。 季怀瑜眼睛盯着鞋尖,默默地全听完了,毕竟自己炸了一辆车,末了抬起头笑道:以后我控制时间。 把教练又气了个半死。 上次经理在他的极力劝说下,在改造赛车的时候,放弃了一部分的安全性能,来提升速度。这次,经理是打死也不敢了。 季怀瑜觉得交到他手里的新车太过沉闷,一点儿都不野,但想到自己在飞机上说过的话,只好作罢。 驰骋在车道上的时候,久违的自由的感觉同戈壁的狂风一般,呼啸在他的耳旁。 郭星火在副驾坐着,指示的间隙瞥了他一眼。 季怀瑜望着前路的目光像一把凄厉的刀刃,泛着精准的寒光。 郭星火觉得他瑜哥本质上还是像冰原上的一匹狼,自由狂野。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但他觉得他还是想要被驯化的,就是驯他的人,肯定难免要在这个过程中受点伤。 戈壁滩的赛道又与之前练过的车感不同,季怀瑜还是经验太浅,第一圈只跑了第五,跟第一足足拉下了20分钟。 他从驾驶室出来,摘掉头盔,甩了甩早已汗湿的头发,走到大本营,开了一瓶矿泉水洗了把脸,又开了一瓶猛喝了几口。 水流划过他干涸的嘴唇时,他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在盛决掌心的那个算不上吻的吻。 放下水瓶,季怀瑜转身对郭星火说:休息半个小时,再陪我把第四段跑一遍。 郭星火瘫在地上:靠,你这势头也太猛了 季怀瑜勾起嘴角:是你不行,快点搞完,我还要回去上课。 郭星火听了诡异地看了他一眼,在地上有气无力地翻了个身。 晚上回到酒店,季怀瑜洗完澡,趴在床上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虽然他很不情愿,但是答应了盛决的事他得做到。 视频连线连上了已经下班回家,同样很不情愿的老师后,季怀瑜还算态度认真地上了半天课。 然后他才合上电脑,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坐电梯到了酒店顶层。 A市昼夜温差大,空气又干燥,晚上站在房顶上吹着风还是潇洒中透露着一点凄凉。 但天空澄净,一条银河高悬在头顶,看着看着,就觉得世界上静谧得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季怀瑜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响了两声,电话那头响起了盛决低沉的声音。 喂,吃饭了么?季怀瑜说了一句十分庸俗的开场白。 嗯。盛决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略。 季怀瑜嘴角却扬起,要盛决跟他找话说那是比登天还难,他接着开口:A市真热啊,那帮人都他妈不用防晒霜,我都被晒红了,刚才洗澡发现脖子后面晒掉层皮 他就那样骂我,说句实话,我这辈子就心甘情愿地被你骂过,我当时就想说:那不都是我自己的钱么? 然后到第二圈的时候,我明显感觉找到转弯最佳角度了 季怀瑜噼里啪啦地一段接着一段说,盛决一直在对面沉默着,但是季怀瑜知道,他肯定在听。 说完他深呼吸了一下,冲电话对面叫了一声:盛决。 怎么?盛决的声音传来,冷清又性感。 季怀瑜起了逗他的心思,放轻了声音喊道:盛决哥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