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被盛决特批可以回家养伤,然而每天老师都上门做家教,让他苦不堪言。 除此之外,盛决每顿都会让人给他送饭到家里来,包括他一般不吃的早饭。 季怀瑜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中,伤口都好得快了些,5天后拆了线,基本就没什么事了。 同时,他心里有了一个计划,马上就到一个特殊的日子了。 这一天,盛决像往常一样早起,穿上一丝不苟的西装,配好熨得没有一点细纹的领带,7点45准时到公司。 电梯上到顶层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往季怀瑜办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里面少了平常的喧闹气息,显得空荡荡的,只有陶昔在跟着斐清学东西。 他眼神沉了一瞬,又立刻恢复了往常从容不迫的神情,走进办公室。 他脑内有一套严格的时间表,什么时间做什么事情,不用看表也能精确地开始和结束。 从在国外念书的时候便是如此,被合租室友吐槽:你是从来都不会走神吗? 当时他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地想起了临走时在窗台伸着脖子的小孩儿,卖力地喊着: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要给我打电话啊! 他罕见地当场表演了一下走神。 后来随着季怀瑜长大,他的走神开始逐渐变了滋味。 9点,分公司总裁和经理们开始按顺序来给他汇报工作,所有人都简练而高效,绝对没有多余的表情或动作。 中午边吃饭边开会,下午接着开了个2个半小时的会,然后就是发邮件、打电话。 下班后有应酬,他讨厌烟味,可总难免和抽烟的人一起吃饭,一边觥筹交错,一边在心里皱着眉头盘算结束要立刻把全身衣服送去干洗。 直到九点多,一天的工作才算结束,和往常也没有任何不同。 盛决坐在车后座上,冷淡地望着外面繁华的街景,想到今天的日子,拿出手机,从他个人的卡转账给了一个账户。 没多久他的电话响了,里面传出一个十分阳光开朗的男声:喂,学长,钱收到了,真是全都靠了你。 最近顺利么?他向那人问道。 很好,反响很不错,一切在按计划进行。 嗯。 盛决应了一声,准备挂断电话,那边却又挑起了话头。 可是没你在有时候还是挺吃力的,你早点过来吧,何必这么折磨自己呢? 盛决沉默了两秒,说道:我的事你不用管。 那人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学长,你在恒辉呕心沥血五年了,还不够吗?你到底为了什么?为季鼎,还是为了他那个小儿子? 盛决的语气更冷:和你无关。 你是我见过在这方面最有才华的人,我不忍心看你如此蹉跎自己的理想,你不觉得痛苦么? 回应他的是电话被挂断的滴滴声。 盛决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的车流,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本来这一天就这么毫无波澜地结束了,可他回到家打开客厅灯的时候,却发现自家沙发上躺着一个人。 那人一双长腿有些憋屈地蜷在沙发上,枕着他的靠垫睡得正熟,睫毛在灯光照射下在眼下投成了一小片阴影。 他犹疑地喊道:季怀瑜? 季怀瑜猛地坐起来,环视了一下四周,和盛决的目光对视上了。 糟糕,本来想给盛决个惊喜的,他怎么坐着坐着自己睡着了。 季怀瑜迅速站起来,动作太急差点被茶几绊倒,然后拿起手边的一个礼花,朝盛决拉了一下。 顿时,飞扬起来的金色彩纸在灯光下翻转飘舞,像星尘落下一般,尽数落在了盛决的头上和肩膀上。 对上盛决皱着眉意外地看着他的样子,季怀瑜笑得更灿烂:盛决,生日快乐啊! 盛决的表情怔住了: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的?我还想问你怎么这么小气,这么多年了都不告诉我你生日,我还真以为你自己也不知道呢。 要不是他在那份放在保险箱里的文件上,看到了盛决的生日,他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知道。 没有必要。盛决简短地说道。 怎么没必要了?虽然你现在奔三了,不想接受自己是个老男人的事实很正常,但生日还是要过的。 季怀瑜调笑着走近他,把一个盒子塞给他:给,礼物。 盛决拆开包装盒,里面躺着一块手表,白金的表壳,蓝宝石的表镜,古典而简约的设计。 季怀瑜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我本来肯定要送你更好的,至少送个有钻的款吧,可我的钱不都抓在你手里么,我上次赛车的奖金就这么多,凑合凑合,等我卡赎回来再给你买一块。是不是这样一想,很想把我的卡快还给我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