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盆倒干净塞进床下。 裴珂,把地上水拖干净再走!舍长眼见着他想离开,连忙喊住他。 不是我弄的。裴珂将桌面的东西锁进抽屉,拔下钥匙塞进口袋,转过身向外去。 舍长来抓他肩膀,被裴珂一侧身躲开,平静地回看着,情绪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仿佛不将人放在眼中,这让舍长心底没由来地堵上了一口气。 你要是不拖干你等着!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 裴珂没听完他的话就转身不予理会。 像个幼稚鬼,即便活到二十岁,看着跟五六岁孩子也没差,像是从没体会过挫折,一生富裕顺遂。 裴珂拉开宿舍门往外去,回身关门的功夫就见舍长已经取下他一件衣服,正是那晚陌生人借他穿的那件白衬衣。 他动作一停,难得开了口:陈家文,放下它。 重生后他与宿舍里的人不打照面,连句话也没有交流,重生回来之前,他管这家伙叫舍长,所以还是头一次喊人的全名。 但对方丝毫未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随手将衣服丢在地上:你不是要走吗?走呗。 说着转身去取另一件:赶紧走啊,还回来做什么?不是一点无所谓吗? 裴珂看着那件衬衣掉落在地,沾上灰尘,还被踩上一个黑脚印,眉头渐渐皱起。 明明不需要多此一举,但昨晚那人还是捎带来件衣服,即便匆忙之下它不合身,但自己,仍旧感谢那人的举止。 如果是自己的衣服,也许不会这样较真。 裴珂用落锁的声音回应舍长。 他一手上锁,一手将单肩背的书包丢到桌上,推开卫生间的门,拿起拖把戳进马桶按下抽水键,转身取下陈家文的毛巾。 拖把呢?你他妈拿我毛巾干 陈家文还未讲完,毛巾蒙住他的脸,在脑后一别,将人拧得跟着转头。 裴珂将人拽到厕所,就听着里面传来呜咽的声音,似乎喘不上气来,他找准位置往陈家文的膝盖弯一踢,对方就站不稳,忍不住往前扑倒。 拖把的布条被抽水的吸力吸得堵在马桶口,新涌出的水流不下去,已经堆积到一定高度。 裴珂抽掉毛巾扶住陈家文的后颈,将这颗毫无防备的头按进马桶里,只听一排咕嘟咕嘟冒泡声,对方喝过水这才反应过来,双手撑住马桶想要抬起头,但裴珂已经又加上一只脚。 鞋踩在那人的后脑勺,半身力量加上去,陈家文脆弱的颈部根本无敌抵抗。 裴珂估计时间差不多,这才将踩人的脚换到踩马桶后面的储水桶上,将人拎起来。 这次对方骂不出声了,只在剧烈地咳嗽着,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裴珂给他三四秒钟的时间,再次将人压进水中,踩上去。 没进过社会,没体会过一点委屈,他教教他。 听着呜噜的水声,陈家文像是急切地要说话,但裴珂没有给他求饶的机会,他一抬脚躲过即将抓上他裤脚的湿手,趁陈家文头刚抬起水面又一脚踩下去,平静阐述观点。 你什么时候不动了,我就停手。 果然一听这话,陈家文象征性地动了几下,就开始假装没反应,裴珂心里数着时间,知道他不可能真出事,将人拉出来,随手丢在厕所一角,让他靠坐在瓷砖上。 全程他都保持着绝对冷静,仿佛做这件事再平常不过。 他在陈家文面前踮起脚蹲下,用毛巾隔着挑起对方下巴,露出个极其灿烂的微笑,唇角裂开到最高的角度,眼睛兴奋地睁到极大,但下眼脸却收紧绷起成弧度,这让他眼睛变成一个奇怪的形状。 半睁着眼睛大口呼吸的陈家文一看他,便赫然呆滞住,连反抗都忘记。 裴珂的眼睛笑眯眯的,语调尖细阴厉,湿滑黏腻得像条毒蛇,让人毛骨悚然。 我不想听的话,以后咽下去,我让你平安活到毕业。 这副模样与平日人们见到的裴珂截然相反,完全就像是两个人。 陈家文吓得话都说不出来,直瞪着一双眼睛,惊惧地看着他。 裴珂像是满意,这才将两指夹的毛巾在他的脸上甩了甩:乖孩子。 尾调拖长,难听之极。 随即他将毛巾丢在地上,手指不紧不慢地捻动两下,仿佛在弹看不见的脏东西。 下一秒裴珂缓缓直起身,依旧保持着那个笑容面对着陈家文,将厕所门一寸寸地拉上,然后控制着脚步的音量,无声地走过去将白衬衣捡起,这才拿起书包离开宿舍。 直至他离开,厕所里都没有一点动静。 等裴珂站在走廊,这才长呼吸一口气,他模仿得应该比较像吧,见得变态足够多,模仿起来脑海里就不是一个空壳,便得心应手些。 敌强他弱的时候,自己没办法轻举妄动,但换作这种普通学生,他再继续吃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