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伪装,就真的太惊人了。 蓦的,秦衍想起在肖叶眼中,对方是个受过伤的可怜人。 他相信自己好友的业务能力,但一时间要接受这个判定也不容易,所以转身离开。现在看来,想认同这个观点,需得自己去探秘,将裴珂所有异常点总结出来。 初见那晚,也许就是讯息的开始。 秦衍没回应对方回怼的话,四下转动着目光,天空色的干净床铺,关闭状态的整齐衣柜,以及摆放着专业书籍和红色笔记本的书桌 像客厅一样,很难看出什么,客厅可以解释为鲜少停留,但居住环境也这样有序,至少可以判断对方相当自律,能将自己照顾得很好,倒是跟调查上写得习惯独自生活相吻合。 还欲再观察其他,视线就被遮挡住,裴珂边走到他面前边扣好最后一颗纽扣,隔绝了大部分视角,还做了个请的姿势。 你不会想跟我在卧室讲的。他漂亮的眼角上扬着看着秦衍,带着一丝挑衅,还是想做下一位入幕之宾? 秦衍自是十分厌恶这种扌兆逗意味的话语,当即转身便走。 不一会儿两人便坐在了沙发上,斜对着角,拉开一段距离。 想找我来问什么?裴珂活动着脖颈,加上手按压,看得出来周身姿态十分放松,又要谈伪装的事情,啊,我真的无可奉告,你觉得我在伪装,这是个误会。 他带着叹息,让秦衍感觉出拳打在棉花上。 不谈伪装,谈你的目的。 裴珂惊讶:我有目的吗?跟殷翡走得近因为他的邀请,跟宁丞远交往因为他一手遮天,从头到尾我都没有目的,在明岚打工还助学贷款算吗? 秦衍直奔主题:你怎么拿到了肖叶的私人号码?以你的阶级,不可能接触到这样的信息。 你们好像都挺喜欢谈阶级,裴珂讥讽一笑,那按照这道理,你我阶级有差,我没资格跟你坐下来平等交谈,但事实是,秦先生这不很迫切地想要跟我这卑贝戋的穷人促膝长谈? 你在转移话题,避而不答。秦衍没那么好糊弄,想知道的就要探寻到底。 我刚才讲的就是答案,裴珂翘起二郎腿,右手肘抵在单人沙发的扶臂上,握拳撑住歪着的头,世界上没什么不可能,你可以超出你原来轨迹,我也可以。 因为手臂支起的缘故,宽松的家居袖口垂落下来,这个运动状态格外引人注目,秦衍焦点被吸引过去,就见皓腕之下,显出清晰的鞭痕。 他眉间一挑,裴珂不准备告诉他跟肖叶的事,但自己此番前来,倒似乎有了意外的收获,解开了其他的谜团。 殷翡打的,他斩钉截铁,刚打的。 痕迹很新,样貌也恐怖,已是红中带淤青。 所以这就是近来三弟四弟矛盾加剧的原因? 裴珂看了下手臂,意识到自己不小心的暴露,却也并未掩饰:你要替他道歉吗? 他一顿:你又不会。 你与丞远在一起,他不会让你靠近其他男人,为什么又会同殷翡发生冲突?你主动去跟他接触的。 秦衍惯用陈述的语气去观察对方的反应,以此做出推断,大多数人被说中会心虚掩饰,被污蔑会着急反驳。 裴珂没什么情绪起伏,定定地看过秦衍,转头看向黑屏的电视画面。 不愧是结拜兄弟,感情真好,发生什么都先从别人身上找原因。 秦衍本以为对方还要讲下去,却未料到直接卡断,一丝多余信息都不给,仿佛默认了被扣的这顶帽子,丝毫不在乎。 秦衍心底轻叹,这招在这里行不通,裴珂交谈话术不在他之下。 至少他现在无法从交谈中得到更多。 两人获知的信息都只能来自对方愿意给予。 对手。 秦衍脑海冒出这个词,眼前人在心中的分量又加重些许。 其实并非偏袒,他猜到有可能是殷翡不放弃,秦衍落在膝上的指腹轻抬,口气略缓。 不管是被迫还是自愿,你已经在二者中选择其一,那离另一方远些,如果不想成为牺牲品的话。你也知道自己身份,他们相斗你会被波及,但因为家族利益,双方不可能真走到两败俱伤的地步,一旦斗争结束就会来处理你 对受害者说,离弓虽女干犯远些。裴珂视线转回来,打断秦衍的长篇大论,有用吗? 秦衍当然知道有用的方法是从根源上阻止弓虽女干犯,殷翡一个自由人,管不住他,裴珂再怎么躲也没用。 只是没想到,他这种看似站在对方角度的劝说,裴珂也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