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跟宁丞远,都是自己将这些事准备好?洗干净等着那个大块头? 暴殄天物。 他捏着裴珂下颌,让他无法阖上口,见唇上的齿痕缓慢变淡。 你可以不用这样克制。 他的指腹擦掉滑下的眼泪。 不要哭,这里很安全,我也不会伤害你,这件事是我们双方都愿意的对吗? 殷翡自己都没发现他心间的变化。 所以说,日常什么的相处,都比不上床第的尤云殢雨。 这也是为什么都讲,一夜之后,便会亲密无间。 你没有自己想要的吗?为什么这么被动? 殷翡将两只攥住枕角的手搭在自己肩膀。 他落下一个吻。 就感觉裴珂连呼吸都停住,难以置信地睁开水光潋滟的眼睛,与他咫尺四目相对。 怎么了?不能吻吗? 喜欢你,所以想要吻你啊。 裴珂,我喜欢你。 再次落下,细碎而轻柔,就连殷翡自己听到都感觉心动。 他原来也能做戏做到真假难辨的地步,以致于自己都不知道有几分真心。 那个午后。 花园的阳光散进落地窗里的木地板上,轻透的纱蔓窗帘随风飘起,四支脚柱的欧式白床,涌动着甜蜜忄青愫的暗香。 有那样刹那,殷翡都感觉眼前就是他的爱人。 真真正正的所爱之人,而不是随便来一发匆匆经过他生命的陌生人。 连事后怎么离开的殷翡都记不清。 他处在幸福的眩晕中,依稀记得是帮裴珂做好清理然后送上车的,但自己怎么开车回的市区,却完全失去了记忆。 他清醒过来时正坐在习惯上最爱来的地下酒吧,身边坐着熟识的酒吧老板。 我以前没这样的,殷翡喃喃自语,我是个多烂的人我知道,但总是要在他面前表现好的方面,所以久而久之,好像自己也变了。 纹着花臂穿着黑夹克的酒吧老板一副难以置信的嫌弃模样。 举个例子? 本来,女人在我心里除了生育没别的价值,但我在他面前装平权,还挑他话里的刺说他性别歧视,我是不是特别装? 不是有点,很装。 那天我听到一个叔伯说女人次等生物,第一反应就是他这话有毛病,让我家宝贝听了肯定生气,那家伙可是从我手里夺过鞭子救过女人。 能耐啊,我真该见见。 殷翡倒上酒,忽而皱起眉头,眼神变得有些怅然。 全程没有一点自主意识,任何动作都配合,自己想做什么都可以都能满足,这正常吗? 自己将那双手搭在肩膀,对方也只是轻扶着,最多落在肌肤上的手指压得重些,却也没有拥抱他。 跟殷翡之前的体验完全不同。 之前,偶尔激烈的时候,女人给他后背抓几条白印子都正常。 裴珂在宁丞远的床上也是这样吗?做什么都可以? 殷翡倏尔想起自己曾经误入温泉房的那一幕,当时裴珂正努力拒绝宁丞远带他去公共浴池。 艹,宁丞远这个贝戋人!不配拥有这样的美人!暴殄天物! 下午时身下的人,真的没有拒绝,没有一句异议的话,没有一个抗拒的动作。 殷翡眼前闪过那双沾着泪意的双瞳,心中跟针扎一般。 他好像知道为什么裴珂一定要得到他的承诺,在这种事方面上面,裴珂大概从没得到真正的快乐。 生王里上快乐了,但心底还有着枷锁,对这种事报以极大的恐惧。 他们见第一面时是在海边,那时候裴珂想要自杀,后来种种迹象表明他也被人做过什么,所以会极度保护自己,再到后来去明岚工作遇到宁丞远,被强行谈恋爱 哎!醒醒,在这儿出神呢?一会儿怒发冲冠,一会儿悲风伤月,真的是魂儿都被勾跑了,你可长点心吧,别老手阴沟翻船。 老板拿着自己的酒杯跟裴珂一碰,叹气: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物把我兄弟整得五迷三道。 殷翡依旧眉头不展,他随着身旁人的动作举起酒杯,临到唇边了,想起什么。 我技术一直没问题对吧?我感觉这次不说太完美,但至少也让他成功三次,而且也很尊重他,应该不会留下什么阴影,至少不会反感,他应该会再约我的吧? 身边的好友翻了个白眼,鼻孔一出气,无可奈何地摇着头,再也不管殷翡的自言自语。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说珂珂诱,你们可真强!隔着晋江这个城墙一样厚的滤镜!我都恨不得插学术话语让文章看起来正经,你们还能字里行间悟到,厉害厉害!get到俺心中所想了哈哈哈!没错,就是这样!作者边写都边流口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