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 我裴珂难以控制地语气低沉下来,对不起傅深亭,我想我们还是 明明是十分简单的词,却依旧有些难直接脱口。 就在两天前他们还相拥,男人对他说一起去瑞兰的古堡。 裴珂想,也许他经过深思熟虑作出这个决定,会说得比如今坚定些。 在傅宅的温泉池里,傅深亭抚着他的心脏说其实这是很柔软,也许对方没讲错。 如今,他在完全无准备的情况下,被强迫着分开,到底多了些遗憾和失落。 我知道了,傅深亭制止裴珂说出那个词,你等我,我现在去见你,我想知道你们谈了什么,然后我们再讲这个问题。 秦衍的手已经捏在了裴珂的颈椎处,那力道仿佛再用力些就能捏断。 我真的无法再同你交往,感谢你之前那件事帮我投入的精力,等尘埃落定我一定在合作上补偿你,别回来,你应该陪伴自己的妻子。 裴珂一口气讲完挂断电话。 直到秦衍松开手,从他身上起来,他还是保持着头抵住掌背的动作。 我说到做到,男人冷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但如果他真的回来 裴珂缓慢撑起身体,然后翻过来依靠着办公桌,垮下肩膀双手扶在桌沿。 无论说什么我都拒绝。 秦衍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依旧站在原地。 他会有无数种道理说服你,只要他不死心分手就不算真正达成。 窗外的天在二人对峙到现在又亮起几分,让人勉强能看清房间内另一人的动作。 裴珂抬头,格外疲惫:你还要我做什么? 你拒绝见面他也会找到你,现在跟我走。 你要把我锁起来?裴珂难以置信。 比起让秘密变得安全,这件事简单地不值一提,预产期就在这一周,他即便回来也不可能呆长久,必须立刻返回京城,否则无法与岳丈家交代,最多三天的时间。 裴珂再次低下头,良久后消化完这一切起身,他摸到身后桌上的按键,将房间的灯打开,然后开始从桌上的文件中整理需要带走的东西。 笔记本电脑的毛毡包被递到他的眼前,秦衍将进门时掉落的它捡了起来。 裴珂没接,包便被搁在了桌上。 他将东西收好,最后拿过包,做好心理建设,再回头时已与平日无异,从面上看不出任何痕迹。 但只有裴珂自己知道,心中早已将眼前这个冰块男人痛骂一通。 真是前世从头掐到尾的冤家,阴魂不散,天生要与他作对一般,从起初就紧盯住他不放。 但也怪自己,做不到万无一失,暴露了零碎的马脚。 裴珂坐上车的副驾驶,侧头看着窗外的清晨景象,半阖着眼睛。 天色泛青,道路两旁只有零散的环卫工人,车辆平缓地向前行驶着,在薄雾中停在倒计时的红灯前,而身旁则坐着一个知晓秘密的人。 那黑暗中的一切都恍若梦境,仿佛闭上眼睛再睁开,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久违的,裴珂感觉到一丝疲惫,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声,他翻出解锁,点开来自傅深亭的消息。 也许是因为自身更重要,裴珂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已经同傅深亭分手了,而他似乎从挂掉电话都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即便想思考,但已经分手,再想又能改变得了什么呢?从商业来讲,错过的项目,不该继续做无用功。 身旁的人打着方向盘,扫过来一眼,随即自然地拿走他的手机查看这条文字消息,上面无非就是安抚和承诺,以及通知他自己已经登机。 见到这些,秦衍眼神一暗,将手机递回给裴珂。 别回。 我知道。 傅夫人找你讲得什么? 也是分手。裴珂不打算多嘴点破温妍的心思。 她状态如何? 情绪很稳定,没有急着要我的答案。 车内恢复沉默的状态,裴珂看着眼前熟悉的别墅,感觉命运捉弄人,他再次返回了这里。 拉开车门前他留下最后一句。 我想有充足的睡眠,自然醒之前不要打搅我。 也是因为这句话,裴珂直到中午才醒来。 洗漱完,睡眼朦胧的他身穿干净的衣裤居家服,揉着空空如也的胃部,来到客厅里。 曾经见过的男仆在厨房忙碌着,关着门在客厅里听不到一丝声音。 沙发上的男人像曾经一样穿着整齐的衬衣,戴着金边的防蓝光眼睛看着眼前搁在腿上的平板电脑,见到他到来,摘掉眼镜,任其挂在胸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