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地回视他,而后一手宽袖遮挡,一手慢慢摊开:“展七带回了这个,说是奉殿下之命……要交给将军的。” 他的掌心,躺着一块虎符。 燕平疆看到虎符那一瞬,瞳孔微缩,然后快速握住唐嚣的手指将他手掌合上。 两人对视一眼,唐嚣翻转手腕,将燕平疆的手压下,指尖一松,虎符落到了燕平疆掌心,他认真道:“将军收好。” 燕平疆握紧虎符,眼底还满是不可置信:“这……” 殿下都将虎符转交给他了,那殿下呢?殿下岂不是……不,不会的! 唐嚣深吸一口气,目光平视燕平疆。 燕平疆也稳了稳心神,他认真收起虎符,将表情恢复如常,对唐嚣一点头:“走,先去看看展七。” 展七还在昏迷。 燕平疆和唐嚣到的时候,军医仍然在为他包扎伤口。 燕平疆和唐嚣都没打扰军医,姜飞星看见他们,起身向他们行了礼:“燕将军,大人。” 燕平疆挥手让他起来,等军医给展七包扎完毕立刻询问:“徐先生,他怎么样?” “除心脉附近一道剑伤严重,其他地方还不算棘手。今夜如能平安度过,便算捡回一条命。”徐军医道。 “需要什么药,徐先生尽管开口。” “嗯,我这就去开药方。” 徐军医开好药方,交给助手去抓药了。 燕平疆问姜飞星:“他中途可有醒来?” 姜飞星摇头:“没有。” “他有说殿下在哪儿吗?京里发生什么事他可否透露一二?” 姜飞星道:“他只说他奉命先回军营。殿下跟翁良才走的是另外一条路,他跟他们是分开行动的。所以听到殿下翁良才尚未回营,他一时激动,晕得更彻底了。” “翁良才?”燕平疆愣了一下,“他怎会跟殿下一同出宫?” 旁边的徐军医也诧然接话:“翁良才?可是平安州出身的翁良才?” 姜飞星和唐嚣毕竟都曾是大胤国的降将,对赤焰国宫廷之事并不清楚,因此两人面面相觑,无法回答。 燕平疆对翁良才也所知甚少,但平日偶尔也会听展七提到此人——展七说,多亏有翁良才在宫里照料丽妃娘娘,殿下在边关方能稍微轻松放心一些,能专心练兵对战。 不过……燕平疆再知之甚少,也知道翁良才是名内监。 内监自入宫起,往后余生几乎都将在宫里度过,很少有离宫的可能。 此番……他怎会与殿下同行? 殿下将他带出宫的吗? “徐先生认得他?”燕平疆所思很多,但表面不动声色,他反问道,“说起来,徐先生好像就是平安州的人吧?” 倘若徐朗认识他,那应该是翁良才进宫之前就相识的? 翁姓毕竟不太常见。两人的年纪似乎也差不多,是同一辈的人。 这可真是巧了。 “不错。”徐朗道,“我的确认识一个叫翁良才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将军说的那位。” 燕平疆道:“他入宫也有二十余年了,徐先生认识的那位长什么模样?是否二十余年不曾见面了?” 徐朗算算时间,点头道:“还真是二十余年……二十三年不曾见了。确切地说,是二十三年都没有过他的音讯了。当初有传言说他已经死了。” “死了?!”燕平疆很惊讶,“因何而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