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心绪更是难宁。 许久之后,她感觉到汽车缓缓停了下来,她听到了铁门打开的吱呀声,汽车再次启动,不多时,再次停下,熄了火。 车门被打开,鹿辞心头一凛,坐直了身子。 她被人拉着手臂带下了车,那人没有除下她的眼罩,而是扶着她继续走。 这应该是在外面,地面上还有细碎的石子。 她下了几层台阶,周围有一种阴冷的感觉,该是地下室之类的地方,很空荡,耳边回荡着两人的脚步声。 大约走了二十步,身旁的女人停了下来,松开了她的手,身前传来座椅摩擦地面的声音,紧接着,鹿辞又被女人扶着,安置在了座椅上。女人除去了她手腕上的束缚,脚步声渐渐远去,该是离开了。 鹿辞还戴着眼罩,一片漆黑,她能感觉到身前有人,且那人,正审视着她。 这种贪一婪的、赤一裸的目光,除了萧虹,不会有别人。 鹿辞唇角微扬,笑了一下,抬手摘下眼罩,被突然射来的黄光晃得睁不开眼。 她缓了缓,看清了四周。 她正坐在一张长条形的餐桌前,而萧虹,就坐在她正对面,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带着审视的目光。 鹿辞左右瞟了瞟,周围没有一扇窗户,以至于她都不知道现在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头顶挂着昏黄的吊灯,除此之外,周围的家具摆设,都是偏欧式宫廷风格的款式,跟那间学校里的摆设几乎一样。 你是想,在这里,再创办一座omega学院吗?鹿辞笑着起身,走到被木板封死的窗户旁,那里连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 她回头看去,这张长桌,跟曾经的omega学院里,餐厅的长桌也几乎如出一辙。 当时,她们这群omega在用餐之前,都要被强制去感谢赐予她们食物的alpha主人,至于感谢的花样,那可太多了。 alpha们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调一教她们的机会。 像她这种不会服软的omega,得到的食物,只有发霉的面包和清水,那味道她至今难忘。 萧澜,哦不,萧虹,我真好奇,你是什么时候整容的?在水蓝星?鹿辞叫了她在水蓝星的名字。 真让人难以想象。萧虹鹰隼般的眸子直直盯着鹿辞。 即便现在你站在我面前,即便那些事都已成定局,我还是难以置信。 一个omega,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怎么敢去违抗,甚至推翻alpha。 在今天之前,我真的以为,你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萧虹,你作为alpha的自尊心呢?靠威胁来逼迫一个omega,就是你的能耐了吗?鹿辞拉开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你既然敢来,是想好怎么对付我了吗。 陶桃被你侵犯了,她才十六岁,在地球,十六岁尚未成年,你伤害了一个未成年人,不论在哪,都天理难容。 还有,你身下那东西,一旦被曝光鹿辞蔑了她一眼,弯了弯唇,喝了一口酒,耐心的品了品,没尝出什么味道。 不止如此吧。 你说的这两件事,都拿不出切实的证据,这样就想扳倒我?你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 萧虹起身,在屋中踱着步子,高跟鞋咚、咚地踩在大理石地板上,那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让鹿辞很不舒服。 我想,你是在等待着那些地球人找到你,而后,控告我非法囚禁吧。 鹿辞不经意地眯了一下眼睛。 你就那么笃定,那个迟霜能找到你? 把自己的性命赌在一个地球人身上,太不理智了。 鹿辞没做声,她相信阿霜,相信她一定能找到自己,就像那几次的发热期,她的阿霜,总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从天而降,护她周全。 萧虹抚着杯壁,眯着眼睛沉吟片刻,猛地一抬眸,看向鹿辞。 鹿辞一蹙眉,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威压弥漫在四周,但她被迟霜完全标记过,身上有迟霜的味道,能让她感觉到安心。 萧虹面色一变,大步走了过来,扣住了鹿辞的肩膀将她压在桌上,拽开她的衣领,用力按压着她颈后的腺体。 鹿辞吃痛,抬手反抗,反被她压制得更死了。 腺体被反复按压,鹿辞疼得眼前发花,半晌,萧虹才收了手,看着那毫无变化的腺体,眸中闪过一抹阴郁,下一秒,紧紧扼住了鹿辞的脖子! 你竟然被一个地球人标记了?萧虹的语气低沉的可怕,夹杂着怒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