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尽千辛万苦,我终于找到了妮妮。 “妮妮!妮妮!!”我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朝她奔去。 谁知,她一声不吭,转身欲走。 “不!你千万别走!”我急忙抱紧她娇小的身躯,情急的说:“我不想再次失去你!” 也不知她哪来如此大的力道,使劲挣脱我的拥抱,怒瞪着我,狠狠的说:“我讨厌你!一辈子也不想再见你!” “啪!”闪亮的耳光打痛了我的脸,更是打痛我的心。 …… “阮红晴,你干什么?”我捂着被拉痛的耳朵,气愤的望着这个吵醒了我睡梦的家伙。 她毫无一点内疚,反而责备道:“懒虫!都几点了,你还在睡!” “又不是在学校,我想睡到几点就几点,你管不着。”我没好气的说。昨晚,因为妮妮还有同学们的事困扰着我,结果直到很晚,我才睡着。 “你睡得倒挺舒服,你知不知道,院里出大事了!”她哼了一声,神色凝重的说道。 “出什么大事?”我无力的打了个呵欠,脑中还响着梦中妮妮所说的话,淡淡的心酸迅速的滋生,在我体内蔓延开来…… “昨天晚上急诊科的一个副主任和她小孩在家里被人杀了!”她的话犹如重磅炸弹,顿时驱走我纷乱的思绪,我吃惊的问:“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骗你干嘛!”她不满的说道,但很快语气变得沉重:“那个主任是个单身母亲,有一个16岁大的女儿。昨天晚上她值二线班,科里有病人要抢救,给她家打电话没人接,又打到她母亲家,结果也不在。后来她母亲不放心,就去了她家,一开门,发现母女二人倒在血泊之中……” “什么人这么凶残,连小孩都不放过?!”我愤怒的说。 “从犯案到现在才经过了10个小时,哪能这么快找到凶手。不过由于是发生在院内的家属区,现在全校包括附属医院都戒严了!”她叹了口气。 “阮红晴,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我好奇的问。 “现在各单位、各队都在传达紧急通告。不过――”她犹豫了一下,神情复杂的说:“我知道得这么详细,是……是我爸打电话告诉我的。”说完,她背对我将输液瓶挂好。 我注视着她,心里升起一丝感激:“阮红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朋友间应该坦诚相告,不是吗?”她认真的说道,“现在我要给你扎针了。” “扎针?”我一激灵,急道:“怎么是你来扎针?” “难道我不能给你扎吗?”阮红晴杏眼圆睁,一把拉过我的手,开始消毒。而我下意识的往回挣。 “周晓宇,你最好别乱动,否则扎到其他地方,别怨我!”她一手拿着滴针,一手抓住我的手腕,凶神恶煞的说。 我吓得不敢动了,咬紧牙,闭上眼,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样。 “好了!”她说道。 “这么快?”我睁开眼,惊奇的看着被胶布固定好的针头:“阮红晴,你的技术很不错!” 她嗤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见我技术差过?要是等我教员她们来干这活儿,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现在全科的护士都在护理站听那个紧急通告!” “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突然问道:“这件凶杀案一定令你爸很头痛吧?”无论是什么级别的官员,平时贪污也罢,碌碌无为也罢,只要能够保持稳定局面,就是作出了贡献。可是,一旦出点事,即使与自己没有直接关系,多年的功绩也可能毁于一旦。从上一次贾老和卢校长的对话中,我对阮校长现在的处境多少有点了解。 阮红晴微微一震,正在拔弄调节阀的手一下子僵住了。半晌,她冷笑一声:“头痛?很好啊!如果能从那位置上下来,就更好了!” 瞧着她略带恨意的脸,我心中一动问道:“阮红晴,有件事我想向你请教?” “说得这么文皱皱的干嘛,有什么话就直说。”她不耐烦的说。 “我现在遇到了一个麻烦。原本我和同学之间关系非常好,就好象兄弟一样,可是昨天他们来看望我时,我发现与他们有了隔阂。我知道这是因为他们已经了解了我的背景,但我还是希望能象以前一样亲密无间,你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吧?你是怎么做的?”我诚恳的问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