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瓜分战果,那女娃儿和两三百宫女都归茅锐这老色胚所有,他则要那宫中所藏的数百具兵甲,至于武痴城主收集搜刮入藏经阁的全部秘笈,则由橘子州慕容宝鼎的一头走狗去接手,这次不光彩的篡位,算是大家各出其力,各取所需,省得等下分赃不均,到时候再闹出一场乌烟瘴气的窝里斗。 当看到那团锦绣衣袖出现在城门口,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屏气凝神,便是茅锐这种老神在在的老狐狸,也下下意识停下揉捏嫩肉的动作,微微用力,那名吃痛的侍香女冷汗直流,小手一抖,手持金铲子的她不小心铲坏了龙涎香块,多刮下几两香料。茅锐眼神死死盯住那位身段诱人身份更可口的锦衣女子,而一只干枯如老松的手则扯住女婢的头发,按在香炉上,侍女被烫得嘶声尖叫,茅锐慢慢松手后,不理睬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破相侍女。 除了他们这些大人物遥遥对峙,宫外五百金吾卫更是剑拔弩张,一批两百骑,不过有三十黄金甲士坐镇。另外一批人数占优,有三百人,而且掺杂了许多鲁家假子死士。 更有茅家重金引诱来的一百来号江湖人士,一半是敦煌城本土势力,一半是近日由城外渗入的亡命之徒。 这批人密密麻麻聚集在一起,声势一样不小。 陶勇是公认慕容宝鼎麾下的一条恶犬,他在敦煌城内势力只算末尾,主要是渗透得时日不多,才五六年时间,比不得茅家和宇文端木这三个靠年月慢慢积累起威势的大家族,不过城内许多成名的江湖豪杰都归拢在他帐下,而且有十几名慕容亲军打底子,不容小觑,这次他精锐尽出,而且胃口小,只要藏经阁那几十本生僻秘笈,故而有一席之地。他不曾骑马,只是步行,朗声道:“姓燕的,你暗中害死城主,整整两年秘不发丧,心机如此歹毒,不愧对列祖列宗吗?!” 暂任紫金宫宫主的红薯笑了笑,简简单单说了一个字,“杀。” 金吾卫骑兵展开一场不死不休的血腥内耗。 当鲁家假子和陶勇嫡系以及江湖莽夫都投入战场,使得黄金甲士都悉数战死,再去看那名女子仍是轻描淡写挥了挥手,连宫女和老宦官都掠入门前血河。茅锐有些按耐不住,走下马车,来到鲁武身边,沉声问道:“宇文端木两家当真不会帮着那小娃儿?” 与那两个大族有密切联姻的鲁武摇头道:“绝对不会。唯一需要小心的就是补阙台。” 茅锐松了口气,讥笑道:“这个你放心,补阙台有老夫的密探,这次一定不会插手。只要宇文端木不出手搅混水,老夫不介意分给他们一些残羹冷炙。” 鲁武冷哼一声。 陶勇有些怜悯地望向那名妖艳女子,“敦煌城台面上就只有这么些人,就算你还有一些后手,也扭转不了战局。需知马上还有五百铁骑入城!嘿,可惜了这副皮肉囊,真是便宜姓茅的老玩意儿。” 红薯形单影只,站在空落落的宫门前。 伸出一指,重重抹了抹天生猩红如胭脂的嘴唇。 她由衷笑了笑,可惜没大雪,否则就真是白茫茫一片死得一干二净。 就当红薯准备出手杀人时,人海渐次分开。 五百骑不曾有一骑入城,只有一人血衣背剑拖刀入城。 一身鲜红,已经看不清衣衫原本颜色。 他手中提着一颗女子头颅。 这名背剑拖刀的年轻人丢出头颅,抹了抹满脸血污,说道:“这娘们好像叫茅柔,说只要杀了我,就给他手下吹箫,我就一刀搅烂了她的嘴巴,想来这辈子是没法子做那活了。” 然后他指了指红薯,“她是老子的女人,谁要杀她,来,先问过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