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符箓山这么大,张山主还担心埋人的地方不够?” 符箓山烽燧尽出于顾剑棠旧部校尉的魏晋之手,老人苦涩道:“若说双方比本事杀上一杀,杀到一方死绝就算完事,是场一锤子买卖,我们也不至于如此忧心,可既然两郡官府能放低身架去跟一位都尉借兵,还舍得把四百条人命来填符箓山,一旦出师不利,未必不会恼羞成怒,就算全军覆没,指不定到时候连幽州手握实权的那几位校尉都要惦念上这块肥肉。届时符箓山不安耽,窟主你的那方洞天福地也绝无清净的日子好过了。” 沉剑窟主嘴角挂满讥讽。 魏晋对于糜奉节愚昧不堪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不没有把恼火摆在脸面上,这个沉剑窟主的武学造诣自然是冠绝符箓山,可谈到时局大势,魏晋真是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奈,可是当下形势危殆,又不得不耐着性子解释道:“窟主,你我皆知北凉甲士的厉害,那不是几个小宗师可以抗衡的。退一万步说,就算符箓山拼光所有人,拦下了下一波幽州某位校尉麾下千人甲士攻势,到时候肯定连幽州将军皇甫枰都给惊动,相传此人性情阴鸷酷烈,为了一份官身,连自己的家族都交给了北凉王府,仅存他一人而已,这才一步一步坐到了幽州将军的位置上,他本身即是武林豪门出身,又手握一州军权兵符,深谙针对江湖帮派之法,若是一旦给这位毒蛇盯上,符箓山仙棺窟唇亡齿寒,窟主,你我正当同仇敌忾共度难关呐!” 糜奉节冷笑道:“既然是胜一胜二不胜三的必败处境,你我结盟又能如何,还不是白白把人命丢下,照你们符箓山如此说法,大伙儿早早溜之大吉才对。” 魏晋犹豫了一下,望向山主张巨仙,后者轻轻点头,魏晋这才说道:“我有一法,就是不知窟主愿不愿意听。” 沉剑窟主一言不发,冷冷盯着这个喜欢吃饭睡觉骂北凉的老家伙,一副有屁快放的表情。魏晋心中苦闷,仍是缓缓说道:“咱们寨子不如仙棺窟那般难以寻觅,这次战事,无需劳驾窟主,符箓山会独力对阵那五百官兵,做出两败俱伤的假象,然后将这座寨子付之一炬,还望窟主的仙棺窟能够收留,不但咱们山主愿意奉糜窟主为主,符箓山所有人也都会听命于你。至于之后如果幽州仍是不依不饶,要在此山刮地三尺,你我双方无处可躲,那时仙棺窟百人是走是留,随意,但是咱们符箓山会留下,誓死一战!如果幽州官军就此松懈,不再入山,符箓山也不会擅自更改今日之约!” 沉剑窟主糜奉节陷入沉思。 张巨仙不愧是占山为王多年的一方豪雄,洒脱笑道:“窟主即便不信咱们符箓山的口头誓约,也该相信身后这四十余剑才对。当下两山本就势均力敌,一战过后,符箓山元气大伤,又有什么本钱跟仙棺窟争什么。古语都说一山不容二虎,符箓山其实早就该如此,如今应了这句古话,只是张巨仙时运不济,武道修行不如窟主,运势更是远逊窟主,不服输不行啊。” 陆海涯默默权衡利弊,张巨仙魏晋两只老狐狸的谋划并无明显的漏洞。这一切,根子上,其实都在于北凉军力对于任何江湖势力而言,都太过庞然大物。何况当今的最新天下十五人,北凉王位居惊世骇俗的第六,扈从徐偃兵位列后五席之一,就算是没有登评的骑军统帅袁左宗,也是离阳军中前三甲的好手。这一切,都是北凉相对隐性的军心所在。陆海涯就算对自己的武学造诣颇为自负,可对上这几位,连此生得以一战的奢望都没有。陆海涯突然听到师父语气平淡吩咐道:“海涯,你接下来替张山主出一份绵薄之力,就当我们仙棺窟恭迎贵客上山的待客之礼。” 陆海涯点了点头。待客之礼什么都是假的,让自己这个徒弟去亲眼确证才是真的。心思细腻的陆海涯眼角余光瞥见张巨仙魏晋两人同时如释重负,愈发笃定,符箓山真的大祸临头,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否则谁愿意寄人篱下? 糜奉节突然说道:“樊小柴这女子是我极为器重的剑道大材,更是我糜奉节此生务必收入门中的闭关弟子。” 魏晋苦笑道:“既然窟主如此说了,仙棺窟也有了待客之礼,老朽理当送上一份拜山礼,此时此刻,这就算私自撕去了那张生死状,魏晋愿意不战而降,铜锈剑雀尾刀两把兵器,也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