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东越的丧家犬,男人,还有你,学女人往脸上抹粉的,不男不女,你们三个,就别下山了,都给老子乖乖留下来做牛做马,什么时候把菜园子给收拾好了,看本世子心情,心情好,让你们哪里滚来哪里滚去,心情不好,除了雀儿,都剁碎了喂狗!王掌教,这山上有狗吗?” 老道士眼观鼻鼻观心,置若罔闻,不趟这浑水。 竹林里,被北凉弩手挟裹其中的骑牛师叔祖嚷嚷道:“世子殿下,山上有很多野狗,晚上嚎得厉害,约莫是没吃饱。” 老道士头疼叹息,这个小师弟,瞎凑什么热闹。煽风点火,一不小心就要把里外不是人的武当给烧得一干二净了。 无须男子勃然大怒。天下间还没人敢如此当面羞辱他! 平白无故多了个难听绰号的女子扯了扯身边怒极男子的袖子,小声询问了几句,男子神色颇有无奈,据实回答。她的气势一下子跌落谷底,瞪着徐凤年,言语仍是大大咧咧,“这破烂菜圃能值几个钱?!” 徐凤年笑道:“我说它值黄金千两,它就值千两。” 她恼羞成怒,被裹了布的小胸脯剧烈颤抖,咬牙道:“好,一千两黄金就一千两黄金。” 她抬手丢出一颗夜明珠,砸向一直站立于菜园中不出声的姜泥,“给你!” 大概是气不过自己破天荒的示弱,她带着哭腔再度丢出手上那颗雌珠,尖叫道:“都给你!” 不曾想,她太阳从西边出来地主动放低身架,那个就只是长得还算马虎,气质更是土里土气的丫头 竟然非但没有感激涕零,反而板着脸,带着点嫌弃眼神,弯腰捡起两颗沾泥的夜明珠,一手一颗,就回砸了过去,力道更大,险些砸中万金之躯的她,幸好白面扑粉男子接住了龙珠凤眼,对她来说,哪有丢出东西再要回来的道理,她忍着心疼,阴沉着吩咐侍从毁去那对几乎从小便玩耍的心爱夜明珠,瞪向那个不知好歹的小丫头,“你想死?” 姜泥平静道:“我只要菜圃,你把它变成刚才的模样。” 她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我只要菜圃!” 徐凤年来不及赞赏姜泥这番极其符合自己胃口的措辞,看到不男不女不阴不阳的那厮要捏碎夜明珠,忙不迭厚脸皮喊道:“等等,我这丫鬟不识货,那对珠子给我嘛。” 珠子的主人和丫鬟姜泥同时出声。 “你要?” “我不识货?!” 徐凤年嬉皮笑脸回答两个公主:“小麻雀,珠子我当然要,你要送我,今天这破事就算了了。” “小泥人,真别说,这对珠子,比你想得要略微值钱些。” 被强行套上一个低俗绰号的外来女子仿佛抓到了把柄,丢给身边侍从一个颜色,神经质笑道:“你要?我偏不给。” 两颗夜明珠马上被无须男子两指碾作齑粉。 徐凤年一脸惋惜,这种好东西在王府不是没有,相反并不少,可天下的好东西那种不是多多益善? 姜泥不依不饶冷声道:“还我的菜圃。” 那女子针锋相对道:“就凭你?” 姜泥很不见外地斜瞥向徐凤年。 徐凤年有些无奈,这便是姜泥小泥人的无赖了,杀他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出了事情,由他担当,更是合情合理的。 华服女子尖酸刻薄道:“我只听说过金屋藏娇,还没听过茅屋藏娇。徐凤年对你可真是爱惜。” 姜泥何等心思玲珑,一下子便揭穿了最后那层纸,“爱惜?谈不上,再不济总比对某些人拒婚要好。” 女子一脸茫然懵懂,“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呀。” 姜泥伸出手,道:“还我菜圃。” 这已经是第四遍了。 公主和公主。 针尖对麦芒。 徐凤年只偷偷觉得有趣,公主何苦为难公主不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