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的行径属于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大逾矩”!至于之前谢观应捕捉西蜀蛟龙,那仅是两人分道扬镳的微妙兆头,不过她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被人当面破道天机的谢观应一笑置之,以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道:“王爷说赵惇死早了,我倒是想说赵长陵死早了。” 他又补充了一句,“李义山则是死晚了。” 徐凤年面无表情道:“同样作为谋士,元本溪是死晚了。” 谢观应看着这个年轻人,哈哈大笑,问道:“那敢问我谢某人,是不是也死晚了?” 徐凤年没有说话,但是徐偃兵和澹台平静已经同时站起身。 谢谢完全不畏惧这种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氛围,相反有一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快感。至于自己的生死,她早已置之度外,而且她不觉得站在他身边,自己会 有什么危险。 错过了这个男人的春秋,她不想再错过他争夺天下的任何棋局。 就当谢谢以为那徐偃兵和南海观音宗宗主会大打出手,她今天再一次猜错,同为女子的澹台平静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问道:“在这里等死?” 谢谢正要说话,就给身材高大的白衣女子拎小鸡一般拎出院子。更让谢谢吃惊的一个事实,是跟她们一起离开的,还有那个照理说应该留在院子里给那家 伙当帮手的徐偃兵。 那姓徐的难不成是想要以一敌二? 疯了吧? 澹台平静随手把谢谢轻轻丢开,望向院落,问道:“真的没问题?” 徐偃兵平淡道:“最坏的境地,也就是让呼延大观赶回来。” 澹台平静感慨道:“个人而言是这样,但是对北凉来说,已经是最坏的处境了。” 徐偃兵点了点头,没有否认,不过他转头笑道:“不过澹台宗主不觉得这样的北凉王,会比较解气吗?” 澹台平静无奈道:“别的不说,这场赌气对整个天下的影响,肯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徐偃兵笑了笑,“越是如此,才值得徐偃兵这种不懂庙堂不懂大势的无知匹夫,选择站在北凉。” 谢谢冷笑道:“一个境界大跌名不副实的武道大宗师,逞什么匹夫之勇。真当自己天下无敌了啊!” 从来不跟一介女流一般见识的徐偃兵,破天荒骂道:“你个娘们懂个卵!” 谢谢瞠目结舌,她总不能辩解自己其实懂个卵吧? 此次陵州之行,确实让这位蜀地男儿尽折腰的大美人有点心理阴影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男人也出自北凉,她都要忍不住腹诽一声北凉蛮子了。 闹市中,原本忙着给媳妇女儿挑选几样精巧物件的呼延大观,翻了个白眼,不再跟掌柜的讨价还价,悻悻然离开店铺,顾不得会不会惹来街上百姓的震惊,拉起铁木迭儿手臂一跃而起,转瞬过后,两人便无声无息落在了那栋宅子外头。对徐偃兵和澹台平静抱怨道:“这是闹咋样啊,这也能打起来?” 谢谢终于找回了场子,嗤笑道:“呦,得力帮手来了啊,是不是很快就有成千上万陵州兵马也会火急火燎赶来?” 呼延大观懒得理会这个女子,自顾自看了眼院落那边,十分惊讶地咦了一声,嘀咕道:“这也行?” 铁木迭儿欲言又止,大概是想问又不好意思问。 呼延大观始终抬头目不转睛望向院子高空,下意识习惯用中原语言说道:“当年送了你两个字,你蠢得很,这么多年一直没能理解透彻。所以才让你一路跟随徐凤年,是希望你先真正走近这位差不多同龄人的大宗师,然后再走出去。” 没听懂呼延大观说啥的铁木迭儿一脸茫然。 呼延大观很快意识到自己的纰漏,改用北莽腔调没好气道:“教你两个字,离谱!想要有朝一日境界高出徐凤年,你就要先摆脱他。当年王仙芝每逢李淳罡与人比试,必定会厚着脸皮在一旁观战。很多人也这么多做,但是非但没有离谱,反而对李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