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心思如此歹毒,既烧织造局三十万匹织品,又唆使人闹事以此威胁朝廷!这简直是十恶不赦之徒!然臣竟为其说情,臣实在是昏聩至极,请陛下治罪!” 黄道周也是一脸吃惊,然后捏紧了拳头,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徐霖和林云京二人一眼。 黄道周现在也愧见崇祯皇帝朱由检。 本来在第一次建奴南下和第二次建奴南下时,江南许多士族官员与缙绅的表现就已经很丢人,但黄道周没想到现在自己这些大臣力保的徐霖和林云京二人也毫无道义,竟为私利而烧国帑。 “好啦!汝等知道自己昏聩就好,下次为他人说情之前记得调查清楚,没有调查清楚就勿空谈,空谈误国,身为九卿,当老成持重!” 朱由检直接教育了刘宗周、张慎言、黄道周三人几句。 三人都是年过花甲的老臣,此时也只能唯唯诺诺地答应着,脸憋得通红。 接着,朱由检直接下旨道:“拟旨!将徐霖和林云京二人革除功名、主犯徐霖因烧织品以及怂恿商贾罢市和失业织工闹事判磔刑,而从犯林云京枭首,并抄没家产,以弥补织品被烧毁后的损失!” 刘宗周、张慎言、黄道周三人听见徐林二人被判死罪后内心自然是很难以接受的,但他们现在也不能再说什么,因为徐霖林云京二人的确犯的是重罪,而且自己也都承认了,这个再说什么都显得在包庇罪犯。 一时三人如鲠在喉,想求情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十分憋屈! 徐霖自己也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忙继续磕头求饶起来:“陛下饶命啊!学生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啊!” 林云京也是痛哭流涕起来,把朱由检当成了菩萨,拱手拜了起来:“陛下恕罪啊!看在学生初犯的份上饶了学生吧,自古皆言以仁治国,读书人当以礼教之而不因酷刑辱之,学生好歹也是举人,祖上皆为大明之臣,请陛下看在先祖们的份上,饶了臣死罪吧,呜呜!”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尔等乃读书知礼之人,算是知法犯法,更应重惩!拖下去!” 朱由检冷厉地说后就看向张慎言:“刑部尚书张慎言,尽快处决这二人,以正视听!” “遵旨!” 张慎言咬牙回了一句。 而此时,徐霖则直接爬到了刘宗周这里来,拽着刘宗周的官袍,依旧苦苦哀求着:“恩辅救救学生,救救学生!” 刘宗周仰头不语,喘着粗气。 林云京也走到黄道周这里来:“世叔!我们林黄是世交啊,您不能不管世侄啊!” 黄道周也不好在御前说什么,只得拱手:“陛下,臣告退!” 朱由检点了点头,黄道周如蒙大赦,忙挣脱了林云京,落荒而逃。 刘宗周也无地自容,埋着头道:“陛下,臣也告退!” 朱由检依旧点首。 刘宗周也在徐霖绝望的目光中疾步而去。 只留下张慎言。 张慎言拿到蒋德璟拟好的圣旨,健步如飞地走了:“陛下,臣先告退!” 徐霖和林云京二人怅然地看着张慎言、刘宗周、黄道周三人,瘪起了嘴,眼泪止不住地流。 最终,徐霖和林云京二人还是被锦衣卫硬拖了下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