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阮大铖:“我们的国王殿下被你们处死,还有一大半的重臣,也答应了与你们一同出兵征伐胡虏,你们还要怎样?哪有这样跋扈的宗主国!就算是朝鲜乃贵国藩属,与贵国是父子之国,我等为子,然虎毒尚且不食子,你们大明不但想食子,还想敲骨吸髓!” 说着,冯贽就一拍桌子:“你们还是以前那个大明吗?!以前的大明以王道礼天下!为藩属除强寇,不索财、不掠土、不募色!方位煌煌上国,而如今与胡虏何异!” 砰! 阮大铖脸上带着微笑,手上的转轮线膛手铳冒着白烟。 而在一阵枪响过后。 冯贽突然觉察到自己胸部一阵气短,低头一看,却见胸口早已汩汩冒血,顿时他就觉得呼吸困难起来,然后趴在地上,血液从其脸部贴于桌子处蔓延开来。 阮大铖则吹了一口枪口的白烟:“他话太多了。” 砰! 翰林李延寿则也站了起来,震颤道:“岂能胡乱杀人!尔等还有王道乎?!” 阮大铖则一边装着铅弹一边转着转轮,同时说道:“按律,在大明皇帝陛下直辖区外,大明子民除触犯本国子民权益外,犯任何事,三法司无权追究,陛下亦皆宽宥之,外番也无权追究!总之,一句话,本官在这里,除了大明的本土民众外,本官想杀谁就杀谁。” 说着,阮大铖就朝李延寿开了一枪。 李延寿“啊”了一声,因为额头中弹直接仰面倒地。 阮大铖则直接看向嘴巴张大得已经能塞下一鸡蛋的宋时烈,问着对面的朝鲜诸臣:“谁赞成,谁反对?” 这一下子。 朝鲜王国这边的代表都不敢再言语了。 首先这条约要是同意了,无疑是出卖整个朝鲜王国,到时候国王和国内的亲清派还不得生吞活剥了自己。 其次,谁要是不同意,就会当场被杀死,没谁想死啊。 所以,局面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阮大铖见此直接主动问起宋时烈,露出一脸人畜无害地笑容:“宋议政,你别紧张,我大明乃礼仪之邦,你们也都是儒士,我阮大铖也是儒士,都是不爱见血的,所以,我不会轻易说杀谁的。” “不过,本钦差得把话说清楚,想必你们现在也知道,现在汉城城内的上万近卫军是盛怒如火,只是他们军纪严明,习惯了听从号令行事,所以即便如此,也没有对汉城平民肆意屠掠,可一旦本钦差命令他们随意屠掠,而且说哪怕他们把你们国王杀了都不用赔罪!你应该知道后果,到时候就是血流成河啊!” 阮大铖说着就摆了摆手:“不要低估他们的凶悍,建奴见到他们也是怕的。” 阮大铖接着又道:“所以,你应该知道贵国现在最好的选择是什么?” 宋时烈点了点头,强自笑了笑:“实在是抱歉!上差,下官虽有意应允上国的一切条件,然下官毕竟不是国王殿下,所以需要先禀明国王殿下,请国王殿下亲断!” 阮大铖也笑着点首:“可以!如果你们国王殿下不同意,你同意的话,你也可以做新的国王。” 宋议政听了这话更加不由得哆嗦了一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