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去……”齐振楠一手揽着叶潇潇的肩,一手握紧长达两米的树枝在半空中挥舞。 黑狗张大嘴喘粗气,绕着两人转了几圈,几次想靠近,皆被树枝吓得后退。 僵持了一会儿,黑狗“唔唔”的低吼了两声,灰溜溜的跑了。 直到黑狗跑远齐振楠才松开叶潇潇,退后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没事了。” “谢谢。”叶潇潇松了口气,抬头看着齐振楠,因他温暖的怀抱心悸不已:“我走了好久没看到你,你走的是另外一条路吧,怎么到这边来了?” 齐振楠当然不会说是刻意来找她。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齐振楠身上的柠檬味儿,叶潇潇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还不快走。” 齐振楠回头喊了一声,她才回过神,追上去。 这一次齐振楠的脚步慢了许多,叶潇潇就算不用跑也能跟上。 叶潇潇又饿又累脚又痛,吃了齐振楠给她的水和面包才勉强撑下去。 一座山又一座山被抛到了身后,叶潇潇回头,很佩服自己,原来她也可以这般坚强。 下午三点,齐振楠的一句话让叶潇潇喜出望外。 他说:“到了。”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不远处的山腰有一座破旧且坍塌了半边的土房。 齐振楠的事迹叶潇潇或多或少听说过一些,她在心中暗暗猜测,里面住的应该是齐振楠的当事人。 对他的敬佩油然而生。 踩着杂草丛生的山路走到房屋跟前儿,近看比远看更加触目惊心。 这样的房子,还能住人吗? 一股难闻的恶臭从洞开的门吹出,叶潇潇连忙捂住鼻子,退到路边,不愿走近。 齐振楠却不以为杵,径直走了进去。 千疮百痍的家,简陋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中年人,见到齐振楠激动得伸出干竹节似的手。 叶潇潇朝室内瞅了一眼便坐在门外的石凳上,一直等到日薄西山,齐振楠还在和卧病在床的男人说话。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齐律师,太阳下山了,快走吧!” 齐振楠的回答让叶潇潇想哭:“今晚就住在这里。” 天黑不久男人的媳妇从地里回来,看到齐振楠和叶潇潇笑咧了嘴,立刻去烧火做饭,还把挂在厨房梁上的老腊肉拿下来切一大块,分成两份儿,一份儿煮,一份儿炒咸菜。 晚餐很简单,除腊肉之外只有炒玉米粒,虽是如此,叶潇潇也吃了不少,她确实饿坏了。 大婶将她的房间腾出来给叶潇潇和齐振楠,自己和她男人挤一挤。 床单是大婶结婚时的陪嫁,崭新的没舍得用,蚊帐破旧,补了很多疤,但干干净净,叶潇潇掀开床单和棉絮,下面铺的是稻草。 也许是山里的夜晚格外宁静,叶潇潇的心情也一样无波无澜。 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她出门去找齐振楠。 大叔大婶已经关了房门在里面说话,叶潇潇听到屋后有水声,便走了过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