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办完事回来了,“走吧,去过安检。” “等等。”楚诵说。 “怎么了?” 楚诵表情微变,“我得回去一趟。” “是忘了什么东西吗?重不重要?不重要的话……” “重要……有点重要。”楚诵愧疚的低下头,“我有事找他弟弟。” 就算没有点名道姓,兰从煜也知道这个“他”是谁。 “可以在电话里说吗,我让拘留所那边通个电话,”兰从煜看了看时间。 “我得回去。” 兰从煜心里下沉,“去了还来吗。” “砝码说他快死了。”楚诵这是第一次求兰从煜。 兰从煜一时无言,甚至有些隐隐的悲怒,可他还是平静的说出了:“你都想起来了?” “是。” 兰从煜抓住楚诵的手往自己的心口上按,“我这里也快死了。” 楚诵对上那双满是乞求的眼睛,却只敢说:“对不起。” “走了还回来吗。” 于情,他和兰从煜就是恋人,却也是后来者居上的恋人。 说理,他也对不起兰从煜。 恋人和烂人总要当一个的。 可无论是在木马那里,还是兰从煜这里,他都是一个很烂的恋人。 “我该回来。”楚诵说。 “为什么。”兰从煜松开对方的手,“因为道德吗。” 楚诵摇了摇头,“没有理由不回来。” “我没奢望过你对我这么公正。”兰从煜苦笑,“我分得清是非。” “给我一点时间……” “我不想一辈子都和一个死人平分你的情绪。”兰从煜看了看手上的机票,“不过我希望他活着。” 十分干脆,兰从煜把楚诵那张机票撕了。 “其实我父母早就不在了。”兰从煜笑,“急着要带你离开这里也不过是害怕他再回来而已。” 楚诵笑得有点难看。 “走吧。”兰从煜说。 “……” 兰从煜轻轻抱了一下楚诵,然后转身挥了挥手:“走了。” 痴人求爱最不可得之时除了先走,任何一种结局收尾都会非常狼狈。 …… 跟着砝码回空球的路上,两人皆是一言不发。 在快到医院时,二人路过一中心广场,广场大屏上面反复播报的当日新闻将二人的脚步留了下来。 原国际人类发展科研会会长安切尔.唐克,于今日上午八点钟已经在第二基地刑场枪毙死亡。 故人亡,但世界在新生。 “他应得的。”砝码还是一脸玩味,尽管被枪毙的人是他父亲。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