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桑及“证物”被一路押送至圣人跟前,这件事也如一阵风般吹遍行宫。 朱伽莲手一抖,簪子都掉了:“你说什么?私通敌国?” 她站起来,面色严肃:“这可不是小事,你岂敢乱说?” 婢子道:“奴婢当然没有乱说,大家都瞧见了,玉娘子是被押送过去的,好像还找到了什么证物。” 朱伽莲一阵惊疑:“怎么会这么巧?” 她一说婢子就懂了:“是啊,姑娘刚刚找她谈了话,她便被押了,早就听说她是江家半道找回来的,别真是什么敌国奸细,趁机把姑娘拉下水就遭了!” 朱伽莲一惊,越发觉得此事阴谋慎重:“你赶紧将此事告知我父亲,让他打听打听是什么情况,如有牵连,得早早撇清关系!” “是,奴婢这就去。” 吩咐下去后,朱伽莲还是不放心,去了皇后那里。 …… 玉桑被押送至大殿时,殿上已站了几位皇子与大臣们,江古开赫然在列,见玉桑与“证物”被呈上,他脸色都变了。 韩唯依旧是一身工整官袍,但脸上的憔悴遮掩不住。 他本垂着眼,人被送进来时,并未抬眼去看,却也在无人瞧见的心中进行一场天人交战。 “禀陛下,臣手下将士在江娘子所持的书册中寻到这封书信,臣已比对过,信上字迹与江娘子所书笔迹无二,请陛下明鉴!” 玉桑抱着的文书里恰有她亲笔手书的文书,嘉德帝抖开书信一一对比。 看着看着,他眉头皱起,偶尔抬眼看向玉桑的眼神,带着几分审视。 玉桑垂首而立,恭敬立在下方,不见一丝心虚之态。 稷旻便是此刻来的。 内侍通报时,韩唯眼帘轻颤,终是抬眼,目光随稷旻一路进来,在划过殿中少女身上时骤然定住,到底看向了她。 稷旻一路走进来,步履从容,几乎看不到一丝一毫匆忙之色。 越过玉桑,他站定行礼。 嘉德帝见他来,手中之物往案边一放:“太子来的正好,这些东西,你也看看。” 太子称是,上前取过书信和玉桑的笔记核对。 淡淡扫过一眼后,稷旻挑了一下眉。 嘉德帝一直留意着他,立刻问:“如何?” 稷旻还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儿臣自是有些看法,但道出看法之前,也想多问一句,此事……” 稷旻面向玉桑,手腕一转,本册和书信同时转向她,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那些字:“江娘子自己又是什么说法?” 没有人发现,玉桑在看到稷旻这个漫不经心的动作时,眸光凝在他指尖,原本紧绷的肩膀,悄无声息的松懈了。 稷旻并未开口就为玉桑辩白脱罪,嘉德帝已算满意。 且他所言并不过分,历来断案审问,总要让嫌疑人自己申辩一番。 嘉德帝对玉桑印象不错,只是屡屡听皇后提及太子对其偏爱,再看她时不免带上更多审视。 可左看右看,都是个讨喜的小姑娘。 所以,他也不愿为难一个小姑娘。 再者,太子刚刚任用江钧,江钧也的确能帮上太子。 这老头刚认回孙儿,偏疼偏爱,走哪儿带哪儿可以理解,让她打下手也无可厚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