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人。” 一句话直接堵住了稷栩接下来要说的话。 “那……好吧。” 稷旻:“你来找我,就只是说这个?” 稷栩舔舔唇:“不、不是。” 稷旻:“还有什么?” “哦,还有就是关于追查古剌人的消息。” 稷旻和玉桑同时留心起来,神色都变得认真许多。 稷旻:“查到什么了?” 稷栩张了张口,眼神往玉桑身上瞄了一眼。 玉桑:“不然你们聊,我先出去。”还没来记得动,又被稷旻按住。 稷旻:“没什么是桑桑不能听的,直说就是。” 稷栩算是看清楚皇兄的态度,也不再犹豫,“自皇兄受伤后,父皇大怒,曾派出兵马一路搜捕兰普和稷阳,我的人也日夜兼程下达命令严守关卡,可是到现在为止,一点消息都没有。” 稷旻养伤半月有余,如果兰普一行人日夜兼程赶路,现在可能已至边境。 若是如此,情况便对兰普有利,再想瓮中捉鳖将其擒拿可能性不大。 但若兰普这段时间带着稷阳是半躲半赶,那么这些人现在极有可能还在境内。 只是,若他们藏得太深,搜捕上同样是难题。 “兰普这个人非常狡猾。”稷旻淡淡开口:“他出没之地,一定会细心勘察,将地形摸透,一旦发生意外,这些都有利于他撤退,他出入行宫和那晚的事,就是最好的例证。所以,你必须更敏锐更细心,更沉得住气。” “再者,他刚刚起势,其实谈不上有什么实力。但他惯会搅风弄雨借刀杀人,招数层出不穷,才让人防不胜防,在实力上,你完胜他,真正要敌的,是耐心和智谋。” “别说是他躲在境内难以搜寻,就算是他真的回到古剌,来日方长,胜负不必急于一时。” 稷栩越听越严肃,最后重重点头:“皇兄放心!” 稷旻却笑得轻松:“我对你从来都很放心,所以,你自己也不必为一时的得失成败耿耿于怀。” 稷栩大受鼓舞,只道手中还有事,不再打扰他休养。 稷栩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点头允了。 稷栩起身时,眼神瞄到稷旻和玉桑身上,拳头紧了紧,可还是什么都没说,转头离开。 玉桑盯着稷栩的背影,眼前忽然扫过一只大手,她眼神轻动,转头看去,稷旻正盯着她,似笑非笑的:“看什么?” 玉桑避开他眼神,摇头:“没什么。” 稷旻笑笑:“你怎么也学起他,说个话遮遮掩掩的。” 玉桑一双黑眸蹭的亮起,往他面前凑了凑:“你也听出他说一半藏一半了?” 她凑在脸侧,稷旻略略侧首,便与她四目相对,呼吸交融。 “嗯。” 这个坦白的回答,纯属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稷旻把玉桑拉到身边,两人挤着一个座排排坐,反问:“那你又是如何看出来的?” 玉桑抱膝与他挨在一起,乖得不得了:“你起先问他有什么事,他支支吾吾,再问他有什么事,便又流畅起来,足见起先要说的,与后来说的,大约不是同一件事。” 这次,轮到稷旻倾身朝她凑:“那你觉得,他本想说什么?” 温热的气息陡然靠近,提醒着她昨夜的放浪,玉桑脸颊一红,借坐直的动作避开他,话也支支吾吾起来:“即便有些猜测,也不好背后议论别人的事,他这样犹豫,想来是很在意的,不放等他做好准备自己来说,你别明里暗里激他,我也不妄加揣测!” 稷旻悠悠点头,“小五的事情你不愿揣测,那江慈的事情,你可愿听个一二?” 玉桑诧然:“姐姐怎么了?” 稷旻:“昨日文绪来见过我。” 玉桑想起来了,他们还在宫门口撞上:“他说什么了?” “他想求娶江慈。” “求、求娶?” 稷阳的事情闹开,和江家的婚事就算吹了。 饶是江慈在这当中并无什么过错,但难免会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不止如此,一些有心攀亲却不够资格的人,很有可能借此机会来打压她的身价,意图结缘攀附。 听着稷旻的阐述,玉桑逐渐生气:“简直欺人太甚,稷阳做的事与我姐姐何干,他们又没有同流合污,哪里轮得上其他人指指点点!” 稷旻抬起左手在她头顶摸了两下,给她顺毛:“这么大的脾气?” 玉桑意识到自己刚才太激动,像是在对他闹情绪似的,连忙收敛,转而问:“那文绪的意思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