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齐宣看向严陵,“所为何事?” “好像是……”严陵有些尴尬,看向站在一边的元瑾汐,“好像是夏姑娘认为元姑娘迷惑了王爷,想要来兴师问罪。” 若是之前,元瑾汐听到这话还会紧张一下,但想明白自己身份后,她是半分波澜也没有。 无非就是个替身,把自己当成个花瓶就行了,想得越多,日后难受的就越是自己。 齐宣沉吟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夏兴昌呢,可有动作?” “只是派人寻找,但似乎并无进展,可要我们把消息透露给夏兴昌?” “先不用,我看他要装到什么时候。夏雪鸢要来,就让她来,告诉福叔,把她与程雪瑶都带到东花厅去,若是问起,就说我公务缠身,暂不得脱。” 严陵一抱拳,“属下明白。” 却说此时的夏雪鸢,已经是气得七窍生烟了。 无它,只因为她一路寻到锦记,却没买到衣服。 锦记既是她之前要放火烧铺子那家,也是元瑾汐唯一订全了三套衣服那家。 此时这三套衣服就摆在那里,但却只做展示,不卖。 理由是当时讲好了,只为元瑾汐一人设计,自然不能再卖给他人。 其实,就算锦记不这么说,也不会有人买。再怎么说元瑾汐也是婢女身份,哪家高门大户的小姐疯了,会愿意和一个婢女穿同样的衣服。 可是,再是婢女,也是颖王府的婢女,虽然有人嘲笑锦记巴结一个婢女,但那些没被选上的却是被嘲得更狠——连一个婢女都看不上的店铺。 因此,锦记一边被人鄙视,一边又接了不少的高门大户订做衣服的生意。尤其眼下还有一个月就是新年,正是做衣服的旺季。 只是别人家订衣服,会表示不要和那三套一样的,但夏雪鸢却偏偏只要那三套。 她这几天吃坏东西,又落水受了风寒,整个人生生地瘦了一大圈,脸上甚至凭添了一丝病弱之美。 夏雪鸢照镜子时差点没乐疯,这可是因祸得福、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只要穿一身一模一样的衣服,就能在齐宣面前,把元瑾汐比下去,到时再借着病弱,往齐宣怀里一倒。 这婚事不就能定下来了? 戏文里可都是这么演的。 可凭借她说破了嘴皮子,人家就是不卖,夏雪鸢的疯劲刚一上来,还没等说出要火烧铺子的话,先前那个铁塔般的壮汉又出现了。 然后一口能把人熏倒的羊肉膻气吐了出来:“怎么又是你?” 夏雪鸢又一次怂了,转而怒气冲冲地杀向颖王府,元瑾汐那个贱人把她都方得生病了,这事必须要向齐宣给她一个公道。 一路赶到颖王府,还未等说出想好的借口,看门之人就客客气气地把她迎了进去,“王爷吩咐了,请夏姑娘在东花厅等候。” 夏雪鸢心情舒畅,看来自己生病,果然是因祸得福,连齐宣都注意到她的美貌了。 往东花厅而去的路上,她甚至想着,既然对元瑾汐一个婢女都能那么宠,那对她这个正牌主子,岂不是要更宠? 到时,她要把全盛京的绣娘都拉来给自己做衣服。 此时程雪瑶已经在东花厅里等了一会儿,屋里碳火摆得很足,并不冷。再加上马车坐累了,便解了披风,站起身欣赏东花厅的陈设。 夏雪鸢一进去,没见到朝思暮想的齐宣,就只看到一个侧颜酷似元瑾汐的人,背着手站在那里,还一脸倨傲的神态。 当下,在锦记店里受的气又冲了上来,几步上去,对着那人抬手便打。 “元瑾汐你个贱人,王爷让我来此,却不见人影,一定是你拦着对不对?看我怎么收拾你。” 程雪瑶感觉到有人进来,刚一回头,就看到那人的巴掌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