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清。” 这样的态度,让元瑾汐心里莫名的难受,她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递过去,又给自己了倒了一杯,举起道:“是我鲁莽了,请沈公子恕罪。” 说罢,一饮而尽。 沈怀瑜看着元瑾汐,却没喝酒,“恕罪不敢当,不知姑娘打听在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元瑾汐未答,想了想,扭头对小七道:“你去帮我找只纸笔来。” 见到小七有些迟疑,又道:“沈公子既有求于我,就不会贸然动手伤人。” 沈怀瑜看了她一眼,表情晦暗不明。 小七这才转身出去,没多久就拿了笔墨纸砚进来。 元瑾汐接过,拿起一张纸,按着记忆中的样子,把母亲留的那块玉佩画了下来。 只画到一半,沈怀瑜的人就站了起来,待到她画完时,他的脸早已冷若冰霜,直直地瞪着元瑾汐。 这些年,因为庶出的身份,他被嫡出的兄弟欺负,被人骂做妾生的,哪怕他成了举人,但在父亲眼里,也仍然比不过他那个大哥。 就连水莲的事,父亲也是毫不犹豫地相信了大哥的说辞,而不信他的辩驳。 但这些都不重要,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命。或许这辈子,他就没有那种令人羡慕的父子缘份。 只是有一点他不能释怀,就是母亲去的太早。若是能熬到她长大,他一定能让她过上好日子。 而不是只因为一场小小的风寒,就没能挺过来。 母亲逝去已有二十余年,竟然有人画出了她的遗物。 “你这东西,是从哪儿看到的?” 元瑾汐画完之后,心里也涌起对母亲的思念,出神地注视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此乃亡母遗物。” “不可能!”沈怀瑜脱口而出,“这是祥云纹,宫中很是盛行,虽然近些年来已在民间普及,但多是绣在衣领袖口,极少有人做成玉佩。” “而且……”他一把抢过纸张,将纸面翻转,对着光看去。 这个角度下看过去,才与他那块一模一样。难道说,那块玉佩原本是一对? 元瑾汐又道:“江州城东有一个王母娘娘观,那观东墙外,有一处石碑,我在石碑后面埋了样东西,你挖出来看,就知道了。” 沈怀瑜仔仔细细地看了眼元瑾汐,眼神透露出一抹复杂的光,“五天之后,我必回来,你若骗我,定不饶你。” 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待到他走出雅间,屋里的三人才算真正松了一口气。韵秋老成一些,虽然疑惑却没有发问,小七没管那么多,直接开口道:“元姐姐,你和这沈怀瑜认识?” 元瑾汐的目光仍然定格在门口,“我与他,有大渊源。” 这时小二端着元瑾汐后点的酒菜走了进来,看到沈怀瑜不在,便又叹了一口气,“这沈三公子,真是可惜。先前多好的一个人啊,就这样毁了。” 元瑾汐心中一动,又掏出一块散碎银子,“把你所知道的所有关于沈家的事,都给我说说。” 小二这次却是没收银子,“这事就说来话长了。” “那沈家……唉,听说沈家大老爷,妻妾成群,可就是子嗣艰难。除了沈家大公子顺利降生之外,只要有小妾怀孕,不是小产就是死胎。就算是勉强生下来的,也是体弱多重,那沈二小姐,至今还是个憨的。” “一直过了好几年,才又有了沈三公子,结果那许姨娘生下沈三公子没多久,就一病不起。” “听说,她本来是宫里出来的掌事,是要嫁人当正妻的。可她那娘家哥哥见钱眼开,把她强塞进了轿子,送进了沈园。虽然这大户人家的妾,吃穿不愁,可又怎比得过好人家的正妻?” 元瑾汐听到这儿,双手在桌下攥得紧紧的,她母亲就是宫中之人。 深吸了一口气后,她才装做不在意地说道:“这事儿,怕也是有十多年了吧?” “何止啊,足有二十年了。那许姨娘,我还见过呢。当年我还小,五六岁的样子,那日里母亲突发急病,我就来这里找父亲。结果跑得急,不小心撞到了正在下楼的许姨娘,她非但不生气,还把我拉起来,问我急什么,听说我娘生病后,给了我一两银子,说愿我娘早日康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