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博物馆,经营得当,也不会造成现在这样,可他这老朋友,性子固执得却是很,不肯将文物作为商业用途(部分文物可以在展销会上合法拍卖的),只能靠博物馆之间的文物交换和社会上的一些捐助维持。 “算了,不说了,给你介绍个人,这是小叶,叶专家。”王院长介绍道。 “陈老伯,你好。”叶里道。 陈伯汉点了点头,闷了一声,态度不大好,老朋友归老朋友,可是要是惦记上他的文物,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在陈伯汉看来,这些文物都是历史的沉淀,那是宝贵的财产,是不可能随便借出给其他人糟蹋的。 再说了,现在还有什么年轻人会用心对待文物? 叶里看着,知道这陈老伯是个性格比较固执的人,有点古板,老一辈的都这样。 “陈老伯,与其在这儿站着,不如咱们看看那炼丹炉吧?”叶里笑道。 “那不行,我又不借给你,看什么看?”陈伯汉固执地摇了摇头。 “哎,老陈,你这……”王院长拉下脸,忍不住开口。 叶里看出来了,眼前这位是认死理,当年他爷爷也是这幅性格,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陈老伯,今天你就当我是个参观者,我对着文物的历史,也是很感兴趣的,不如你给我讲讲,起码让我们这些晚辈增长一些知识。” 陈伯汉听了这句话,脸上有点绷不住了,今天老朋友带着人来这儿,虽然目的不纯,但他肯定不可能把人往外面赶,再者说了,他这文物馆,确实有好长时间没来过人了。 那些文物啊,一个个寂寞地摆在那里,无人了解,也无人问津。 叶里的这番话,还算中听。 “那好吧,你们跟我来。”陈伯汉只好点点头。 走入一间览室,便看到一个半人高的青色大炉,外层雕塑精致,上有龙虎草木,满是历史沉淀的气息。 “要说这炼丹炉,还得从东晋道教学者葛洪说起,他自号抱朴子,是远古时期的著名炼丹家,也是医药学家……”陈伯汉一开口,便是浓浓老学究的气息。 “等,等会!” 叶里有点端不住了,发出了疑问,“这难道是葛祖留下的炼丹炉?” 陈伯汉看了他一眼,很直板的回答道:“当然不是。” “咳咳……”叶里有点尴尬了。 “所以说历史上最早的炼丹术,是由葛洪传下来的,这炼丹炉的渊源,实际上还是要从三百年前说起,清代正一道颇受重视,依明朝旧例册封正一真人,这炉就是第52代正一大真人张应京仿葛祖所造,曾为皇帝炼过丹,距今已经有三百余年的历史,属于五级文物。”陈伯汉侃侃而谈,甚至不看摆列的说明,便将眼前这炼丹炉的历史讲得一清二楚,虽然人固执了点,可这份对历史的底蕴,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陈伯汉指着炼丹炉道:“这炼丹炉,虽然不是什么珍贵的文物,但它却反映了清代时道教曾兴旺过的象征,具备着不一样的历史意义。” 叶里看着这青色大炉,这的确是一个完美符合自己需要的条件的炼丹炉了,可是陈老伯这人明显有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