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那种风过竹林的疏冷澹澹浮在脸上。 眼睫一眨,莫名的危险又消融在这人水磨一样的嗓音里,低而柔和地带了一点笑意,很无奈的样子,“好,好……我这就去。” “别急啊……”轻佻的,近乎叹息。 站在洗漱的镜子前,钟牧低头洗了把脸,清醒一下,没得到充分睡眠的脑子鼓胀,他埋在冷水里,感到心火一点点、压下去。 外面黑的泼墨,大晚上,他被青梅从梦里拽起来,给她揉奶子。 钟牧牙根发痒,手也痒,心脏乱如擂鼓。 镜子里的人满面红晕。 不争气的东西。 他再次抬头时,脸上挂水,恢复往日那种石器般的白。 手指在冷水里泡的青白,略过毛巾和精油,停滞着,眉目低垂地、观音像似的,笑了一下。 给精油开封。 小南自己坐在床上,光偏爱她,衬得霸占别人床铺的坏宝宝像一颗亭亭玉立的鲜嫩百合。 谁能想到这么清纯的小女孩,半夜把钻到别人床上要人揉奶子呢? 她的竹马漫不经心地冲她抬抬下巴,“嗯,躺下吧,可怜宝宝。” 手里没拿毛巾,小南迷茫,“不、坐着了吗?” “怕我们小南等急了嘛,换一个,”他笑,“试试这个效果怎么样吧。” 钟牧晃晃手里的小瓶,上床,跪坐在她身上。 他穿的睡衣,宽松短裤,裸露的半截大腿夹在小南腰胯两侧,散发着灼热的气息。 男高勃勃的生气好像烫到她,她仰躺在钟牧还残留着体温的床上,轻轻地,吞咽了一下。 后背发热。 眼睛微阖,薄薄的眼睑桃花敷粉一样红,眼睫颤颤,好像有点湿。 钟牧的手伸进T恤下摆。 “怎么今天穿的是T恤,没穿小裙子啊,”手指贴在腻手的软肉上,细不可察地颤了颤,嘴上调笑的人跪的很直,离小女生有段距离,“是不是睡之前就想到要……”太色情了,本来也很生涩的家伙喉结滚动,“这个、了?” 还笑,小南瞥他一眼,别过脸。 “我乐意啊。” 好嗲。 清瘦的手指一寸寸向上滑,布料堆迭在他手腕上,随着向上,露出一截凝脂般的腰腹。 薄薄的肚皮,随着小南呼吸在起伏,看的人眼热。 他越紧张手越稳,好像用笑掩盖什么,乐器一样优越的声音,“好叭,我们宝宝乐意怎么穿就怎么穿。” “那这里,穿没穿呢……”钟牧的手指,轻轻贴了贴肋骨的方向,感受到隔着骨骼的心跳,蓬勃生长。 小南一抖,眼神晃啊晃,落在钟牧脸上,光铺陈在他身后,只沦为陪衬,金质玉相。 也许凝视的时间是停滞的,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过于冒犯直白的目光,而是黏糊糊地贴在自己竹马脸上——以前好像没发现唉,他居然,这么……这么……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手指尖痒,小腹那里也热涨涨的,好像有一个生命力旺盛的器官在鼓动。 揣着另一颗小心脏。 钟牧的脸一点点、一点点,染上绯红。 呼吸乱了。 山峦一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把小南的眼神吸引过去,好像从那点尚且青涩的地方开始,点燃全身的热火。 她看钟牧清瘦的锁骨,把平时四平八稳的人看的热汗淋漓,居然难得感到一点、坐立难安。 但他是跪在女生身上的。 只能呼吸沾染着肺腑的热气,说话带着沙哑的笑意,让人无端想到玉屑的质感,“突然发现我好看了,嗯?” 借口,手在向上推。 漏出一点,白色的蕾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