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朝刘嫖禀报。“奴才也纳闷来着,但是未央宫的少府令是这么跟奴才说的。听闻是冬至大典上三殿下背了几段孝经引的陛下赞赏,当晚慎夫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娇泪涟涟惹得陛下垂怜。” 刘嫖脱口而出道:“何良人呢,她竟也愿意吗?” “这奴才就不知道了。”安德山讪笑着说道。 “行了,我知道了。”刘嫖朝他摆摆手,“你去少府取馆陶和堂邑的赋税辛苦了,回屋烤烤火歇会吧。” “是,那奴才就告退了。”安德山被冻僵的脸上露出一个忠诚的笑意然后慢慢退了出去。哎呦,这大冷的天在外头待久了冻的人脚丫子痛,可得回屋泡泡脚好好暖暖。 “你觉得这其中有没有猫腻呢?”刘嫖问坐在一旁的陈午道。 陈午沉吟了片刻后回答:“公主莫要忧心,慎夫人多年无子难免会为自己做打算。” “是么。”刘嫖心里总有些不得劲,她又想起之前进宫看到的场景了。 陈午伸手将人揽在怀里柔声安抚道:“皇后娘娘在后宫经营多年,不会有事的。” 过了几日,外头又传来消息。新年之初,由太子刘启代替刘恒前去太庙祭祀。这是太子第一次代替天子单独去祭祀,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这个消息可比第一个消息要重要的多。 刘嫖的心在听到这个事情之后才渐渐安稳了下来。只不过事情过了了没几天,一行不速之客就登上了长公主府的门。 为首的事未央宫掖庭狱的狱丞。这人白面无须,长着一双吊三白眼,穿着灰蓝色的衣袍恭恭敬敬的说道:“陛下有旨,命奴才带人来搜查公主府邸。” 刘嫖冷笑一声:“要搜也是长安的中尉来搜。你们管着未央宫的后妃,什么时候能到我这长公主府上办事了。” 王太监讨好的笑了笑,也不敢触这位天之骄女的霉头。来时陛下身边的程公公可是提点过了,公主毕竟怀着孩子呢,万一有个好歹他这条命估计也就到头了。只是这事情他可不能说,稍微透露一句都要掉脑袋。 宫里已经戒严,是一丁点的消息都没放出风来,但他这个掖庭诏狱的狱丞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朝的皇后卷到了巫蛊之祸里头,这不死也得脱层皮。但是皇后在中宫多年,有一女二子,积威繁重,事情没水落石出之前谁也不敢怠慢。 “馆陶公主,奴才也是奉命办事。您放心,只是查一查看一看,一点不会翻烂您的东西。” “呵,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拦着不成!”刘嫖重重的拍了拍案桌,“既然要搜,那就一点点的搜,仔细的搜!省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公主府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