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件老物件了,只是她再看着它已经没有了当初见它时的那份喜悦和感动。 “陛下记挂着娘娘,特命人将金屋送来给您观赏。”余文在一旁轻声说着,一边用余光打量着陈若华的神色。 陈若华面无表情的伸出一只手指抵在‘椒房殿’的阶梯之上冷漠的说道:“我在长陵呆了两年,都把这些个旧东西忘了。” 余文略变了脸色尴尬的笑了下:“娘娘慎言,您不是一直在长门宫住着呢么。陛下念在大长公主去世才特许您去长陵为公主治丧。” “呵。”陈若华没忍住冷笑了一声,长长的指甲将金屋的门庭划出一道长痕,“他是皇帝,大权在握,还怕别人议论这些?” “娘娘说的哪里话。”余文略垂了垂眼,小声劝道:“您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您兄长着想啊。” 陈若华深吸了一口气,倒底也不曾再说些什么。 她是废妃,是不可能离开长安的,只不过在刘嫖生前,她一直不曾将这些话说出口。果然,在自己母亲去世下葬后,宫里头就派人接她来了。因为有心理准备,所以她也没有二话,跟着侍从又回到了这里。 刘彻是个独断的人,即便她陈阿娇死了,也会被他放在皇家的墓地里。她早就知道的。 不过没关系,她一辈子虽然被困在这里,但只要自己的兄长离开就可以了。她们陈家人啊,只要有一个落在外头就算是惨胜,不是吗? 陈若华自我安慰的想。 过了几日,长门宫内来了位不速之客,倒也不是生人,而是坐在皇后位子上已有两年的卫子夫。 陈若华看着来的人略垂了垂眼眶,脸上浮上一抹淡淡的笑意道:,“皇后怎么过来了?”虽是说的皇后,可她的身子坐在案桌之后却不曾动过。 卫子夫冲她颔首算作打了个招呼,她慢步走过来坐在陈若华的对面,“近来陛下在上林苑狩猎,我闲来无事所以来看看姐姐。” “是么。”陈若华抬手拿起案桌上的茶杯小口喝了一口水道:“是叙旧,还是来劝我的?”她嘴角扬起嘲弄的笑容,“若是叙旧,我倒有一盏茶的功夫,若是别的,还是算了,我这地方小就不留皇后大驾了。” 卫子夫身边的侍女皱起眉头往前走了两步,想要说什么,却被卫子夫伸手拦住了。 “妾身还要多谢您留下来的人,没有他们,妾身这个皇后做的可能不会那么尽善尽美。”卫子夫轻声说道。 陈若华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看了看窗外的阳光,“就算没有宫里的旧人,你这个皇后也不见得做的不好。你的兄长和外甥各个都是大汉的将领,有他们在,你还怕皇后之位不稳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