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惠,至于理由,却变得复杂起来。 席姜主动与武安惠打招呼,武安惠一下子就被她勾走了,席姜在带着她去给她安排住所的路上,开门见山:“听姑娘兄长说,你想嫁给我二哥?” 武安惠马上摇头摆手:“不是,我就是瞎想,我不会嫁给二郎的,我兄长给我找了几户人家相看,现在想想其中有很合适的人选,我很听兄长话的。” 席姜不知武安惠为什么忽然改了主意,但她发现,武安惠因为有个好兄长的原因,这一世真是好命。嫁一个正经过日子,知冷着热,家境殷实清白的人家,一辈子平淡安宁,真是比她上一世被困在宫中好了太多。 席姜:“武姑娘能这样想最好了,上次是我随口乱说,你莫当真。” 武安惠眼珠一转,旁敲侧击:“我看二郎与姐姐关系很是不错,你受伤,他心疼生气了。” 席姜一惊,原来武安惠竟这样心思细腻,这都被她看出来了,倒也是,若她只是个草包,宋戎与太后也不会拿她当刀使。草包只会坏事,身怀其利才是能用的好刃。 武安惠的一句话,让席姜又开始想席觉,她是不是该去哄一哄,至少该把手帕还回去。 席姜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去哄席觉,她只是不想,他生她的气。 席姜把武安惠安置好,再不耽搁,转头就去找了席觉。 席觉见她来了,拿出一个新杯子,倒上了茶,还拿出一瓶修痕伤药放在茶杯的旁边,席姜知道这些都是给她的。 她道:“帕子我洗后再还给你。” 席觉淡淡地:“不用,你扔了就好。” 席姜:“我有把握,那刀伤不到我。” 席觉被此话触动,他指着她右颊问:“那这是什么?” “下次不会了,不会再软弱了。” 席觉终是叹了一口气:“是我的错,是我大意慢了一步,我下次也不会了,你尽可软弱,一切有我。” 在山涧里的那种安全感又来了,席姜知道,这条路上她可以有帮手,但不可起了依靠别人的心,一旦起了这个头,她怕自己就真的会一直软弱下去。 可,路途漫漫,荆棘遍地,谁又不想同行路上有个倚仗呢。 席觉把药瓶拿回来,打开亲自给席姜上药,席姜躲了一下就没再躲,他身上有股与此药同源的味道,似清冷的木香。 这一夜,席姜睡得很好,是她重生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夜。好像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撑着,说不清是什么,唯心安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