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就知是在忍痛,想来后背该是看不得了。 父亲虽慈爱,但对哥哥们的管教并不松懈,除了她,哪一个都挨过家法,哪一个后背手臂上都有疤痕。 “二哥,”她轻轻叫了他一声。 陈知抬眼向远望,见席姜站在廊下,他看了她一眼后,转头步入院门,并对身后的马鑫道:“关门。” 待大门轰地一声关上,席姜才反应过来,她竟是被他那一眼定在原地好久。 席姜从没有见过陈知那样的眼神,就算是小时候他管教她时都没有。 失望,怨忿、阴厉…… 席姜心跳加快,一下子慌得很,不会是他发现了什么吧?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样没办法理性思考。 整个事情在心里过了一遍后,席姜清楚地认识到,同陈知一样,她也没有任何行动,并不存在被陈知发现的问题。 她不能心虚,不能自乱阵脚。席姜缓了缓,走上前敲了院门。 开门的是马鑫,这个人就是席姜提防陈知在席家安插眼线的缘由。武修涵提到了他,说他是陈知的家奴。 他是如何混进席家的已无从查起,如今只能按这标准,除去贴身的够年头的,剩下整府的奴婢都要防着。 “五姑娘,我们郎君身体不适,今日不见客。”马鑫一开门就把话直接说了。 从刚才陈知看到她却不理她,还把门关了可以看出,他是特意给她脸色看的,但席姜没想到,他竟真让她吃了闭门羹。 既然让奴婢这样传话了,她在此多呆无用,席姜道:“那二哥好好养着吧,我明日再来。” 院门在席姜身后关上,她回头看了一眼,疑惑重重。明明上次见还好好的,为什么私下去找了父亲后就变成了这样? 席姜去见了席兆骏,席兆骏告诉她,二郎家法已挨过,倒还有些担当,席姜若是真心愿意,从此他不会反对,但要陈知迁出族谱,不再认他做席家儿郎。 这也没什么呀,都是能想到的父亲知道后的反应。 席姜满腹心事,席兆骏见了道:“还要为父怎样,总不能不认你这个女儿吧。只不过是迁出族谱,私下该如何还是如何,这么多年的感情,哪是说断就断的。” 听父亲这样说,席姜心事更重了,“这么多年的感情”,唉,席姜轻轻叹气。 席兆骏见此,马上又说:“至于板子,也没多打,擦些药躺上三四日也就好了,他有底子没事的,你莫忧心。” 席姜走后,席兆骏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他囡囡的姻缘最后竟是落到了二郎手中。不过二郎刚才那番情真意切的剖白,很是让席兆骏动容,以他识人的经验来看,二郎对囡囡极爱重极珍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