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被箭矢射中受伤落下的。 虽敌军一直在减少,但最高处,已有人爬了一半上去。 刘硕心里有些着急,他做了万全的准备,怎甘心有漏网之鱼,况且那最高处的还是统帅与主将。 最气人的是,他们只要找到隐蔽处,都会进行整束与休息,箭矢射上去一点用都没有,这样下去可不行。 他甚至想传令,让他的人也上去,但理智尚在,就算赶了上去,抓到了前面人的脚,也会被一同带下去的。 除非他疯了,让他的人抱着一命赔一命的想法上去,否则根本没有追击的可能。 刘硕自然是没疯,藕甸的叛徒而已,又不是滦城的,他犯不上拿他的人去填命。 但看到敌军在峭壁上不急不慢,他心中来气,于是刘硕开始在下面喊话:“上面的人怎么称呼?我乃八部侍令长刘硕。” 陈知好不容易找到了避口,他保持体力,沉默不言,甚至闭上了眼睛,只用其它几感来感知周围。 章洋却说道:“藕甸席家军二营副将,刘令长有何指教?” 刘硕一顿,马上又道:“这不可能,席家二营不是席家二郎所掌管的吗。” 陈知睫毛颤了一下,听章洋道:“我家统帅确实是席二郎君、二营的侍令长。有什么不可能的。” “各位已是砧板上的鱼,我不怕告诉你们,今日是一场特意为你们准备的请君入瓮之局。若你们是席家二郎及他的人,席家怎么可能骗你们过来送死。” 于刘硕来说,他完全没有给席家打掩护的必要,这场战斗之后,滦城与藕甸依然是敌人。 陈知缓缓睁开了眼,那里面暗黑一片。 章洋朝他看过来,低声道:“主上,我刚才就想说了,能被刘硕的人在这里伏击,没有人给他通消息是不可能的。” 陈知:“你认为是谁通的消息?” 章洋:“那自然是谁让咱们来的,就是谁通的消息。” 他看着陈知的样子,心下有一时的不忍,但还是把话说完:“这是一场赴死之行。” 刘硕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他道:“听说席家二郎不是席家亲生,原来就是你与西围暗通,那就难怪席家要灭了你。” 章洋看向陈知,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主上的心软以及为情所累,终是出了大事,酿下大祸。 那西围与鲁迎……章洋不敢想。 陈知隐在避口处,整个人都覆在阴影之下,没人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