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 眼见那杆北元王旗再次移动远去,朱高煦勃然大怒。 冲锋疾驰的战马上,张弓搭箭,瞄准一名元军的后背。 嗖,箭如流星! 一声惨叫之后,敌人应声落马。 “跟我杀过去!”朱高煦大声呼喊。 此刻他身边的护卫们,有战马的死死跟着他。失去坐骑的,发疯一样的跑着。 马刺在战马的腹部上不住踢打,战马的腹部已经开始流血,马儿陷入了狂暴。 对骑兵来说,战马也是他们的生死袍泽,如此对待这下,这些战马绝无幸免的道理。可不这么做不行,明军的马力已经疲惫。若不如此,他们不但根本追不上对方,还会被对方再度围困。 驾!驾! 朱高煦一马当先,奋力的冲杀着。 可,突然之间,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陡然一轻。 胯下的战马在腾飞落地的转折之间,竟然倒下。 不是倒下,而是........ “陷马坑!” 身边已有人悲怆的大喊出声,朱高煦随着战马的身体倒下,他惊恐的发现,这些让战马倒下的,不是简单的陷马坑。 而是一道道伪装着的沟渠,沟渠之中,布满了短矛倒刺。 砰!噗! 啊! 尖锐入耳的声音不绝于耳,还有麾下护卫声嘶力竭的惨叫。 朱高煦清楚的看到,几个同他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的侍卫,身体直接被短矛贯穿。 “我日你娘!” 就在他即将落下,也要落得那样下场的时候。手中的长枪,直接戳了下去。 经过桐油炮制多年的枪杆,好似弹簧一般深深弯曲,又瞬间弹起,朱高煦借着反弹的力道,一个纵身越过敌人布置的沟渠。 他的身子在地上翻滚两下,还来不及调整,一道刀光迎面而来。 砰,仓促之间,他狼狈的闪身,头上的铁盔被人一刀扫落。 他顺手抽出一刀,死死的插进对方的小腹,搅动两下,再抽刀出来。热血,顿时喷了他满头满脸。 “保护殿下!” 身后,传来袍泽的呐喊。 还活着的护卫骑兵们,从沟渠中爬出来,带着满身的伤口,疯了一样的杀过来。 可是,在冲过来的路上,他们纷纷倒下。 北元的骑兵,娴熟的控制着战马,在他们周围用弯刀,用长枪,不住的收割人命。甚至有的明军,被北元骑兵抛出的绳索套住脖颈,用战马拖走。明军士卒死命的在绳索之中翻滚,但没多久,就被敌人的乱刀剁死。 砰! 突然,一阵剧痛从朱高煦的后背袭来,让他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艰难的翻过身,只见一个魁梧的北元将,手持铁骨朵,狰狞的笑着。旁边,几个举着刀枪的北元士兵,也扑了过来,按住他的手脚。 “我要死在这了吗?” 瞬间,朱高煦的脑中一片空白。 不知为何,此刻他脑中竟然没有害怕,而是突兀的出现一个画面。 画面中胖胖的老大,对他挥手。 奸诈的老三,双手揣在袖子里,站在老大身边,低头哭泣。 “我不能死!啊!” 朱高煦猛的挣扎起来,一下甩开两个北元兵,抢过一把刀。 就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殿下低头!” 是丘海,朱高煦低头。 一枪戳来,挑翻一个敌军。再抽枪横扫,格开数人。 手持铁骨朵的北元将领大怒,纵身上前,手中钝器高高举起,重重砸落。 丘海抽枪不及,闪身一避,一拳砸在那北元将领的面门之上。 而此时朱高煦持刀转身,一把弯刀,后面扎进去,前面透出来。 “怯不花!” 远处,北元王旗之下,传来塔宾帖木儿悲愤的呐喊。想来,被朱高煦捅死的这名将领,也是他极为亲近之人。 “杀了他!”塔宾帖木儿大喊。 话音落下,数骑朝丘海朱高煦疾驰而来。 呼,一根短矛被朱高煦掷出! 丘海面对骑兵的劈砍,敏捷的闪身一避,同时在电光火石之间,长枪直刺敌军的后背。 噗,又把一人戳下战马。 失去主人的战马停住,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