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国家的兴起,注定都要伴随着无数无辜者的鲜血。 屠杀,掠夺。 剥削,镇压。 要么亡国灭种,要么被同化。 历史,从来都是如此。 人类,也从来都是如此。 ~ 高丽先交代告一段落,让我们把画面拉回到大明朝的京城,应天府。 这里在暴雨之后呈现一片阳光明媚,欣欣向荣之色。 可暗地里,刀锋已经雪亮,等待鲜血滋润。 “王宁这几天干嘛去了?怎么人都见不到?” 京师八大楼的太白楼中,二楼上最好的,可以完全俯瞰整个长江景色的雅间中,汤景端着酒杯,皱眉说道。 傅忠也面带忧色,“昨日去他府上寻他,说他病了?” “病了?眼瞅着盐船就来了,他这时候病?”汤景放下酒杯,忽然警惕道,“他是不是想临阵变卦?” “应该不会!”傅忠想了想,“他谋划的事,他变什么卦?再说,他变得了吗?” 这时,末尾陪坐的李芳英忽然哼了一声,“你们第一天认识他?他那人就那样,想要好处还不想沾一身腥。等着吧,钱到手他马上跳出来了!” 角落里的胡观也开口道,“确实是病了,太医院有人去了他府上,回来说他瘦了风寒高热不退,上吐下泻!” 胡观的话,比李芳英的话更有吸引力。 屋里的人,刚才微微有所迟疑的心,再次安定下来。 但汤景还是皱眉,面上带着从未有过的纠结之色。 “你这是?”胡观问道。 汤景又端起酒杯,送到嘴边却没喝,开口道,“想必诸位也知道,我二叔调回京城了!”说着,摇头道,“后军都督府,还协管京营。官职是好听,可谁都知道这是闲差!” “昨儿我二叔在家开宴,我们这些小的都到了,席上二叔忽然莫名其妙的告诫我们这些小辈,别给家里找麻烦!”说着,他看看众人,“你们说,咱们是不是走漏风声了?” 顿时,屋内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几个勋贵和驸马还好,那些参与其中的户部中层官员等,瞬间面无人色。 “你他妈才想到这点?”胡观心中冷笑,“完了!” 但面上,他装作思索,“不能吧!”说着,他看看傅忠,“都是自己人,事怎么可能漏得出去?都不要命了?” 傅忠也没了往日那种从容,话语中满是不确定,“是呀,不能漏吧!”说着,又道,“要是漏了,现在想抽身都不行啦!” “你们呀,平日总是说我胆子小,现在看来你们才是胆小如鼠!”李芳英忽然不屑的说道,“事到临头了胡思乱想,是小媳妇进洞房,怕被挑吗?” 说着,他又道,“汤二爷,您府上二叔,国公爷调回京城那是应有之义。” 这时,所有的目光都看着他。 李芳英继续说道,“你想想,你二叔在西安镇都几年了?那些是陕西都司西安镇,别说你二叔了,就你祖父那辈。哪个老军头,在一个地方待着超过三年?” 他这么一说,似乎也说得过去。 文官不能在一个地方久待,武官更是如此。因为军中,可比文官系统好培养亲信多了,权利更是大多了。ъiqugetv “再说,调的是他一人吗?辽阳卫,保定总兵,山东都司,河南都司,都不调了个遍吗?甘肃的宋老将却了辽东....” 说到此处他看向傅忠,“你家老三回京师,可是高升了!” 本是好话,可傅忠却半点高兴模样都没有,反而有些吃味一般。 “这就是正常的调动你们想那么多干什么?我哥哥都出京去淮安了,我也没怕呀!”李芳英一摊手,“再说了,若真漏出去了,调任不调任跟抓不抓咱们没关系。” 汤景开口道,“怎么没关系?” “呵!”李芳英冷笑道,“李善长胡惟庸那么多老军侯,倒台的时候都不过是皇上一句话,锦衣卫一队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