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后,2营已艰难地将前沿推进到距离敌人第一道街垒50米处。 随着几颗烟雾弹打出,大虎右手一挥,向身后的二虎发出了快速通过的信号。 哥,咱活着再见! 二虎低吼一声,随即猛一猫腰,箭一般穿过街道。 烟雾中,他嗖的一声跃上一棵榕树,随即抓住树藤,双腿用力一蹬,人已荡到另一棵树上。 他一连荡过五六棵榕树,随着最后一荡,人已像大鸟一样飞起,一下跃上一座洋楼的屋顶。 手榴弹!给我砸!大虎厉声咆哮。 嗖嗖嗖mdash;mdash; 战士们拼命扔出手榴弹,炸声隆隆,火光冲天,纬二路完全陷入一片浓烟火海。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二虎施展轻功,一连飞跃几座屋顶,最后借助飞抓荡到了洋货大楼的圆弧顶上。 浓烟中人影憧憧,双方打成了一锅粥,根本无人注意到头顶上有人飞跃。 浓烈的炸烟中,二虎带着沉重的喘息,顺着屋脊很快找到了天窗。 天窗隐藏在楼顶的通风口旁,二虎小心翼翼地掀开盖板,贴着缝隙向下望去,铁板下有一根插销,估计插销旁还落了锁。 这难不倒二虎,他从包里取出一个火柴盒大小的盒子,轻轻一按,里面弹出一截细长的钢锯。他顺着缝隙伸下钢锯,开始用力挫动。 几分钟后,下面发出轻微的断裂声。 ... 洋货大楼内,一派激战的景象。 轰mdash;mdash;轰轰! 射击孔外浓烟滚滚,敌人正在拼命还击,有人在搬运弹药,有人在大声呼喝,还有人将一箱箱的手榴弹抛在地上,拧开盖,拉着火,一颗一颗往外扔。 大楼外的进攻异常火爆,滴滴答答...的冲锋号声夹杂着愤怨的吼声,无数个声音在高喊: 冲啊!打下天津城! 杀呀,缴枪不杀! 解放军优待俘虏! 哐!的一声,一发炮弹打在外墙上,震得整个大楼都摇晃了一下,大厅里浓烟弥漫。 弟兄们!顶住!**的小炮只能隔靴搔痒,给我打!狠狠打! 几名督战官提着冲锋枪来回呼喝,上百名国军像发了疯似的,将手榴弹和手雷雨点般地往下扔。 一名敞胸露怀的军官,连踢带打地督着一群士兵用桌椅板凳和沙袋填堵墙上的破洞,并搭建新的掩体。 二虎的目光很快就聚焦到地上的几根电话线上,几根电话线并排而行,一直通向大厅,然后在转角处消失。 mdash;mdash;娘的,电话线那头肯定连着指挥部,顺藤摸瓜,肯定能大捞一把。 二虎打定主意,立即掀开盖板,顺着墙梯一路下行,一秒钟不到,二虎已悄然**。 如火如荼的大厅里,根本无人注意到mdash;mdash; 一个煞神已经从天而降。 二虎甫一**,立刻作查线状,捡起地上的电话线一路捯饬。几个搬运弹药的家伙慌慌张张从他身边跑过,对他不理不睬。 二虎循着电话线一路朝大厅内走去,转过一个转角,前面突然出现两个卫兵,一个卫兵异常警觉地举枪喝问:谁?口令! 二虎一呆,随即秒答:查线的!少啰嗦,十万火急! 谁知对方不为所动,挥了挥手中枪:查线的也得守规矩,赶快回答! 矫情...二虎懒洋洋地嘟囔着,随手放下手里的电话线。 口令是啥?对方追问。 是这个,老弟! 只在一瞬,二虎抢步上身,一掌扫中问话士兵的太阳穴,那个卫兵的头颅咯的一声,二虎凭感觉就能意识到,那个家伙的头骨已然碎裂。 另一个卫兵大惊失色,才发出啊的一声,二虎已然双臂一合,一记双风贯耳直取对方头颅,随即双手一错,那个卫兵的颈椎发出咔的一声,身子已然软软地倒下... 二虎立即将二人拖至一旁的杂物堆,用桌椅板凳盖上,然后整了整军装,继续前行。 走廊尽头的房门突然打开,一个络腮胡子风风火火地闯了出来,这家伙看也不看二虎,径直往外走。 是军官就不能放过! 二虎蓦然出手,伸手去搂对方的脖颈。 谁知对方突然一缩头,反手一勾,竟然勾住了二虎的手腕。 二虎大惊,左手一带,右掌顺势挥出,猛击对方面门。这一招迅捷无比,对方啊的一声,一低头,竟然从掌下钻了过去! 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