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对方深知自己不敌,立马撤步后跃,同时怪叫如泣:快来人吶!有奸细... 眼见事急,二虎一把扯开军装,敞开了棉衣... 几个军官呼呼冲出房门,举枪欲打,瞬间却愣住了mdash;mdash; 二虎的棉衣里连衬衣都没穿,裸露的胸膛上竟然绑满了手榴弹,二虎的手指已然勾住一簇绑在一起的白绳... 别开枪mdash;mdash; 一个身材高大的军官嘶声大喊,那人和二虎对视了一眼,双方均是一愣。 那人的脸上忽然现出了笑容:孟占山的兵?...大虎? 二虎点头,随即又摇头,您记错了,我是二虎。 二虎也认出来了,此人乃是当年的临城警备司令王长庚,当年他和孟占山、大虎闯临城被抓,还是人家放了他们,此人还是孟占山的老部下。 络腮胡子把胡子一捋,牛眼一蹬:哎呦我的天!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老对手!二虎兄弟,我是李副官吶! 王长庚连忙走了上来,一把握住二虎的双手: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孟长官呢? 二虎叹了口气:我是来黑虎掏心的!孟队长就在附近,和你们打得要死要活的就是我们。 啊?mdash;mdash;王长庚愣住了。 哎呀,这可怎么办?这,这,这...这大水冲了龙王庙嘛!...这可如何是好?李副官也急了。 难堪的气氛中,王长庚久久没有说话,此事显然出乎他的意料,他一时犹豫不决。 长官,我有一个想法... 二虎突然开口了,您不是我们队长的老部下吗?虽然我不知道您为什么又投了国民党,可国民党的气数已尽,您干嘛不弃暗投明,跟着我们队长干? 弃暗投明? 王长庚几乎叫了起来,就在几分钟以前,他还在为手下的前途思前想后。他不相信天津能守住。可他是***的叛徒,已是覆水难收,他不可能再**产党! 眼前的形势很明显,一场恶战已经不可避免,可面对的是老营长,手心手背都是肉,王成庚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旅座,我认为二虎兄弟说的对! 李副官仿佛看透了王长庚的心事,突然插口道: 您是明白人,旅座,国民党收编我们,无非是拿我们当炮灰。 可他们连东北都丢了,几十万大军都灰飞烟灭,要我看,这天下早晚是***的! 旅座,您是明白人!您和孟长官有旧交,我们为何不弃暗投明? 王长庚长叹一声,挥挥手示意其他军官退下,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颓然道: 唉,李副官,我何尝不知大势已去,天津肯定守不住。为了给弟兄们找条活路,我这些天一直在琢磨。 可是,我可以当伪军,当国军,就是不能再**产党!...他们太对不起我了!我恨他们!... 李副官一脸的窘迫:旅座,您要是这么说,真叫兄弟我无地自容。旅座,我们都听您的,你说打就打,我们跟**死磕! 唉,兄弟,你理解错了... 王长庚长叹一声,随即拍了拍李副官的肩膀,脸上居然露出了笑容: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嗯?...我现在高兴得很! 耳听如此,副官大惊:旅座,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何况面对的是孟长官?敢问...喜从何来? 嗨!你不明白,李副官!先前我还一筹莫展,现在我很高兴! 我终于给弟兄们想到了一条出路,把你们交给孟长官,我愿意,也放心! 什么?旅座,您同意投诚了?副官惊喜地问。 唉,我太累了,先叛***,又投国民党,再投日本人,现在已经是三姓家奴了。我活得太累了,活得不耐烦了,想一劳永逸了... 听着王长庚云山雾罩的话,副官一脸蒙圈,反问道:旅座,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带兄弟们投诚,我留下...王长庚淡淡地回答。 不行!旅座,绝对不行!兄弟们怎么能丢下您! 王长官,不可!您要相信您的老营长,他一定能保您平安! 副官和二虎连连相劝,两人都震惊于王长庚的这一决定。 别婆婆妈妈的了! 王长庚厉声断喝,都什么时候了?每耽误一秒都会死人!二虎兄弟,我立马下令停火,你带李副官去见孟长官,商量投诚事宜... 事不宜迟,要快!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