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他还以为余确是来找他算账的,毕竟,他搞黄了张佑年的表白,余确走的时候,脸都快黑成煤炭了。 求求你了,帮帮我。余确见他愣神,颤抖着手拽住他的外套,一扫方才的清冷模样。 沈桂舟连忙顺了顺余确的背,抬手在手机打字:我帮你,需要我帮你什么? 手机屏幕光照在余确脸上,沈桂舟这才发现,余确额头上布满了层细密的冷汗。 余确垂了垂眼眸,站直了身子,朝四周望了望,深吸口气,踌躇着开口,我 沈桂舟等了许久,都听不到下文,面色苍白地以为自己坏了耳朵,拿手摁了摁,却听见,身后那滋滋的电表声还在作响,是余确收了话头。 能不能,去你家里说。余确犹豫着开口。 或许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吧,沈桂舟没多想,点了点头,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房间有点乱,不是很干净。他打字。 没事,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说。余确讷讷地答了句,跨过门框走进沈桂舟家里,在合上门时问了句,我能留条缝吗? 留缝做什么? 通风,余确环视了一周,言简意赅,你家有些闷了。 房间里的家具破旧得犹如垃圾场捡来的一般,整个房间空荡得紧,一床厚被子耷拉在破旧不堪的木板上,旁边是张破烂桌子和几个塑料凳儿,薄窗帘拉了几长条缝,唯一好点的是旁边放着的一架子,只不过,堆了太多东西了,看起来也摇摇欲坠。 沈桂舟这才发觉,昨晚刮大风,他把窗都关紧了,早上出门前也忘了打开,整个房间闷得有些压抑。 他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拉开窗,朝余确点了点头,搬来椅子让余确坐下,自己走到热水壶边,把早晨煮过的水翻煮了遍。 余确坐到嘎吱作响的小塑料椅上,盯着他的脚,目光散漫,你的脚怎么了? 沈桂舟闻言,哑然失笑,关掉电热水壶,倒了两杯温烫的水,端着走向小桌子。 前几年摔到了,没及时治。他简单地打了行字解释。 余确眼睫轻垂,点了点头,有点儿冷,我忘记带衣服来了,你有衣服吗? 沈桂舟一怔,疑惑歪了歪头。 余确以为他没听懂,解释道:随便一件能披的就好,我有点冷。 沈桂舟低头打下一大段字:抱歉啊,那件外套被我拿去干洗店洗了,要不然就能现在拿给你了,谢谢你把衣服借我,我有衣服,不介意的话,我拿来给你披一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