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该考虑的问题,便是纪忱有没有在这间房子里放过相关的文件合同,有,便能坐实纪忱和实验室的关系,但就算没有,凭借监禁绑架危害他的人身安全,也能给纪忱定罪。 但现在监控开着,他不好轻举妄动。 沈桂舟望向窗外,看了看逐渐暗淡的天色,收回目光。 ndash; 纪忱隔天又来,说的还是那些话,沈桂舟没理他,自顾自地吃着饭,仿佛他不是被监禁,只是换了个环境。 在准备拿起杯子喝水时,杯子被纪忱拿走,沈桂舟抬眼看他,脸色不悦。 纪忱:这是今天你第一次看我。 沈桂舟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纪忱也仍继续说:我有的是时间和你拖,只不过 纪忱往沈桂舟边上凑近了几分,沈桂舟往后挪了挪,想远离他,最后退无可退,靠在床板上,纪忱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道:什么证据都没有用的,光靠聊天记录,我完全可以告你们诽谤,我也不想闹得太难看,你就此收手,我便不和你追究。 沈桂舟笑了一下,比划: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这是怕我真把你扳倒么? 纪忱也跟着笑:别太天真了沈桂舟,你能有什么能耐,我从小看你到大,你几斤几两,敢做什么不敢做什么,我应该比你自己都清楚。 我是没什么能耐,那你哥呢? 什么意思,纪忱脸上的笑容一滞,死死盯着他,你做了什么? 沈桂舟不比划了。 纪忱突然红了眼,推开眼前的小桌板,盘子散落的声音哐当,继而双手掐着他的脖子,用劲不小,沈桂舟一时呼吸困难,挣扎了好久,抓挠都用上了,纪忱才像骤然回过神一般,撒开手喘着气离开了床。 纪忱:虚张声势威胁我,我还真被你绕进去了,你也学坏了啊沈桂舟。劝你老实一点,剩没几天了,别让自己难过。 房间门嘭地关上,沈桂舟捂着喉咙喘气。 喉咙有点痛,但不亏。 他抬眼看向角落,确认摄像头依旧亮着红光。 ndash; 算算时间,张佑年应该快能找着他了。 沈桂舟趁那两个保镖来帮他收拾残羹剩饭,准备离开时叫住了他们,用纪忱给他的临时手机打字:纪忱把他哥害傻的吗?他没按下转语音,只是转过去给他们看。 两人都愣住了,其中一人咕哝道:瞎说什么呢你,这是你说的别扯上我们啊。 就是,我们还打算要这条命呢。 沈桂舟沉默了一会儿,重新打字,把屏幕转向他们,面色沉重:他刚刚来问我,是不是我告诉你你们这件事的。 为什么这么问你两个人面如死灰。 你怎么说。 沈桂舟:我说不是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怀疑我。 他说什么?保镖的声音已经抖得不成样了。 他说他听见了,你们把我送过来的时候说的,怀疑我醒着,说要你们好看。 宛若被判处死刑,两个保镖满脸凝噎,说不出半句话来,一个绕着床边来来回回走,一个靠在窗户边一动不动往下望。 跑吧,被他抓到,他什么手段你清楚。 还跑得掉吗,刚刚那么平静地和我们说话,是不是还没布置好现场啊。 沈桂舟打字:我告诉他,是我醒着和你们乱说的。 两人皆一愣,问他:为什么? 沈桂舟:你们又不是在给他造谣,他就是个实实在在的疯子。这种装作善解人意的感觉,快让沈桂舟吐出来了。 两位大哥一时都不知道怎么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实话告诉你吧,他订购的药剂明天就到了,你能跑的话,最好今天就跑掉。 沈桂舟指了指监控,保镖挥了挥手:那监控只有画面。 之前他哥也在这张床上躺过,试着跑了,撕了床单从这窗口溜下去,但没跑掉,被那个疯子抓回来了。 沈桂舟不解:他哥不是之前就傻了吗? 对啊,之前就傻了,但后来治疗效果不错,前段时间清醒了,本想着避开姓纪的直接去见他爸,没想到半路被拦截,抓到这里来,又傻了。 多恐怖啊,之前他哥傻了,指不定就是他干的。 你可能不知道,方总其实不信他,所以就只分了在澳大利亚的分部给他,他装得那个好哇,把方总哄得开心,一时疏忽,被他把澳大利亚的分公司给独立出来了,还挖走了很多德高权重的老员工,我们也是被他骗来的,转头总公司就被查出做假账,贪污,现在方总不知道跑哪去了,但他那个集团算是彻底玩完了。 要不说我们那时候蠢呢,家里有什么事全部一五一十告诉他了,亲自把把柄交到他手上,天天帮他擦屁股做事儿,哭都没地哭。 沈桂舟:我手里有一些有关他的证据,需要你们帮助。 我们帮。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