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乐筠闭上了眼睛,她今天接受的信息量太大了,虽然听不懂最后两个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大部分她都听明白了。 宋扶宸与宋少风是先帝与姜元蕙的儿子。 宋明熙与易昭烊是先帝与杨晴岚的儿子。 而她则是宋诩与驸马江陵的女儿, 她不应该是公主, 而应该是郡主。 她盯着宋明熙的眼睛:“八哥,应该可以再叫你一声哥哥吧,我只问你, 若是有一天你登上了那个位置,能不能留三哥一条命。” 宋扶宸从小带着她到处游玩,在她的记忆里,始终都是那个温润的兄长。 宋明熙皱了皱眉头。 易昭烊接过了话头:“公主,你可知道,女帝的死可能与宋扶宸有关?” 易昭烊知道这很残忍,可他必须要让宋乐筠清醒过来,方才能不误他与宋明熙之后的路。 “陛下驾崩那日,唯有宋扶宸一人在她身边。” 宋明熙缓缓地开口:“乐筠,大哥很久以前就已经变了。” 内里皮囊,早就换了另外一个人。 宋乐筠这才发现,身边的人都在不停地前行改变,唯有她一个人在原地兜兜转转,那些烦心的事情从来都没有真正地干扰到她,她的身边总有人帮她排忧解难,以前是女帝,现在是宋明熙,从来没有一件事情是她自己解决的。 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宋明熙虚扶了她一把,把魂不守舍的宋乐筠送回屋子里休息。 易昭烊一个人离开了明郡王府。 他踏上马车,耳边依稀有小贩买卖的声音,他忽然想起很久之前,他第一次回到凤陵城的样子四处张望,小心翼翼的样子。 人人都说如天上的凤陵城,难道真的要在经历一次黑暗的洗礼,才能重新回到那灯火通明的人间繁华处吗。 他望向马车窗外,有认识他的小贩跟他打招呼,也有好奇的孩童偷偷垫了脚尖。 一片安宁。 他回到沈家,雪啼正在前厅忙活,沈之瑶难得坐在鱼池边喂那一池子锦鲤,鱼儿摇曳着尾巴,口中吐着泡泡,在平静的水面中荡起粼粼波光。 “哎呦我的大小姐,你可别喂了,你这都扔进去几包鱼食了,再喂下去,咱们这一水池子的鱼都要撑死了!” 修公公刚忙活完,看到自己心爱的鱼隐隐有要撑死的倾向,赶忙从沈之瑶的手中取下了“杀鱼武器”,又心疼地盯着他的肥鱼。 沈之瑶拍了拍手:“死了正好,炖了吃了。” 随手又往水中一指:“就炖那个最大的,红烧,旁边那个给我清蒸,在旁边那个…”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别指了,哎…易公子回来了,你赶紧过来劝劝,可别让她真把我这一池子鱼给炖了!” 修公公求救一般看向易昭烊,小公子挂着微笑,走到了沈之瑶的面前。 “你心情不好,何必拿这些鱼出气?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想吃鱼。” “……行吧,捞哪一只?” 修公公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护住了鱼塘,沈之瑶朝着他做了一个“略”的表情,和小公子说道:“你和我来书房。” 和修公公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易昭烊跟在沈之瑶的身后去了书房。 这是易昭烊第一次进到沈之瑶的书房,房间里熏着淡淡的提神香,房间的正中间是一张方正的桌子,上面安置着几支毛笔,和无数封信件,左右两边分别是书架,上面陈列着各种书籍,易昭烊粗粗的看了一眼,大多都是与兵法有关的。 沈之瑶蹲下身,往桌子下面扣了扣,掏出一个盒子。 “你可知道云生结海楼。” 沈之瑶把盒子塞到易昭烊的手中,他把盒子打开,发现是一个与当年云岳山人赠与他的,一模一样的玉佩。 他仔细端详,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一个小小的执字。 “你带着这个玉佩去金源茶馆,只需道一声要最好的山涧茶,无论你想知道什么事情,都会有人告诉你。” “云生结海楼,到底是什么地方?” 沈之瑶摸了摸下巴,道:“也不是什么特别神秘的地方,性质上和弥生阁差不多,买卖情报,只不过,弥生阁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得到,在云生结海,是要凭实力说话的。” 易昭烊很快就领悟到了其中的点:“也就是说,在云生结海楼的资料更为机密,其中的能人异士,也可以归我所用?” 他猜测,云生结海楼之所以号称无所不能,便是俘获了江湖中各领域的能人异士。 沈之瑶点了点头:“有些人曾经名震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