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对方最近很忙,没想到凌晨两点了还在工作。 顾原推门进去的时候,墨临正好忙完了手里的事合上电脑。 “怎么醒了?是我吵到你了吗?”墨临抬眼,脸上有几分疲惫之态。 顾原走了过去,在他身旁坐下:“你觉得,一个9岁的小女孩有没有可能从绑匪的手里逃出来?” 尽管这个案子已经告一段落了,但顾原心里始终有这个疑问。 墨临将人拉到自己怀里,让顾原坐在他的腿上,然后温柔的摸着对方细长的手指:“你觉得呢?” 顾原:“如果能逃出来,要么是女孩太聪明,要么就是绑匪太蠢,我觉得两者都不太可能发生。” “给你讲个故事,”墨临充满磁性的声音在书房里飘着:“曾经有个小男孩被绑架了,绑匪把刀架在男孩的脖子上,逼男孩的父母拿钱赎人。” 顾原听着墨临的故事,注意到对方的耳后有一条细长的疤,像是锐器留下的:“所以,你就是那个小男孩?” “你怎么知道?” “你耳后的疤,就是绑匪把刀架在你脖子上留下的?” “顾法医就是厉害,这都被你发现了。” 墨临笑得很轻松,就好像经历的绑架是一场游戏。 顾原的表情却严肃下来:“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现在不是正在提吗?”墨临笑着说:“是因为袁璐的案子让我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被绑架的事。” 墨临开始回忆起来:“我记得那天是我九岁的生日,怎么也没想到会和绑匪一起过生日,可能我这人容易招案子吧!” 顾原心说:能用谈笑风生的语气讲述自己被绑架的经历,也就只有墨临了。 “不过很可惜,那群绑匪并没有如愿,他们低估了我老爹的能力,不到15个小时,就因为承受不了心理压力把我放了,所以我并没有吃太多的苦。” 顾原觉得,墨嵩的能力肯定是不容置疑的,但也绝不可能像墨临说的那样轻巧:“那些亡命之徒为了钱铤而走险,一定会不择手段的考验受害者的家属,令他们痛不欲生,最终痛快交钱。他们拿到钱后,也可能反悔撕票,毁尸灭迹,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人。” 墨临静静的听着,倒是不打算反驳:“果然聪明,什么都瞒不住你,你说得没错,纵使我老爹再厉害,在那种情况下也是鞭长莫及,所以我只能自救。” 墨临那双狭长的眸子里仿佛藏着深渊:“我不过是挑拨了两句,那两个绑匪就反目成仇打了起来。” 想到这里,墨临笑了一下,眼神中透着不屑:“和愚蠢的人一起犯罪,无异于自寻死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