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目光黏在余年脸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走吧覃斯越,我们两个......就这样吧。”余年的心狠狠一颤,话音落下的时候,密密麻麻的疼痛顷刻间袭来,有那么一瞬间,呼吸都变得非常困难。 覃斯越是他从白舟年身边偷来的,总还是要把他还回去。他原想着用出走试探一下自己在覃斯越心里还有多少份量,但此刻他有些想通了,如果往后他和覃斯越在一起的日子,注定要因为那个名字无休无止地争吵下去,猜疑试探,那他宁肯就不要这往后了。 “你说什么?”覃斯越的话像是从紧咬的牙关里一个字一个字漏出来的,听得余年的心突突乱跳一气。 “你听到了不是吗?”余年绝不敢把那种要分开的决绝的话再说第二遍,因为喉咙里已然堵得难受。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很干脆利落的人,也是这一刻,他竟有些羡慕起大哥那种杀伐果断的生意人,似乎永远都不会有真正烦恼的事。 “你要跟我分手,是这个意思吗,余年?”覃斯越的眸子睁得很大,眉头微微扬起,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很多的不确定。不确定的目光在余年脸上逡巡了一遍又一遍,急切地似乎想在他脸上找到些什么别的答案。 余年也看着他,看着悲伤一点一点漫上他的双眸,于是他又不懂了。覃斯越该开心才是,因为提出分手的是自己,他就不用再绞尽脑汁地想如何摆脱他了,这于他和白舟年该是好事才对,可他为什么也看起来那么难过呢。 楼道里的灯突然熄灭了,余年还想再努力看清楚一点覃斯越眼底的情绪,他那张被悲伤包裹着的脸就没在了黑暗里,什么都看不到了。 心里有些着急,眼睛下意识地跟着使劲睁了两下,但眼前还是黑黑的,只有一个高大的黑黑的轮廓,再看不到覃斯越脸上的表情了。余年想就这样吧,看得太多了,他又会舍不得放手了。 两人都没动,所以楼道里的灯始终暗着。最后还是余年先受不了这安静,他用很轻的声音开始赶人:“不早了,我真的要睡了。” 黑暗中的轮廓动了动,余年以为他要走了,垂在身侧的手暗暗收紧,使劲握着,指甲抵着手心,有点疼。 那黑影并没有离开,下一秒一只手钳在他的胳膊上使劲将他往里面推,门被彻底撞开,巨大的响动让楼道里的灯重新亮了起来,但很快又被隔离在门外。 门被用力撞上的那一刻,余年也被覃斯越推搡着抵在门上动弹不得。 “你干什么?”余年惊得叫了一声,覃斯越置若罔闻,没有说话,低头吻住了他。 “我不许!”他低沉着嗓音说,随后又重重地吻在余年的脖子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