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微叹了一口气,习惯性地捧起一角被子抵到鼻子跟前,待闻到被罩上淡淡的洗涤剂味道时,愣了一下。 熟悉的白桃味! 床单被罩皆是崭新的,只是花色与原来他们卧室的无异,还是余年最喜欢的颜色。 这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余年忍不住猜测。 他的心头忽然漾起一丝异样,略有些着急地推开缠在腰身上的薄被,双脚垂下床沿,踩进地上早已准备好的一双拖鞋里,迫不及待地想要走出这间卧室去看看。 房间的门虚掩着,手搭上门把后,余年顿了一下又缩了回去,他用双手手指抹了几下眼睛,又理了理头发,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卧室的盥洗室照照镜子的时候,门外“砰咚”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 余年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了一下,待回过神时,卧室的门已经被他推开了。 覃斯越正站在客厅里对着门的位置,余年一抬头就看到了他。 今天的覃斯越和往日里有些不同,向来梳得整齐的头发随意垂下额头,少了几分领导者的冷冽,倒是添了一丝少年的稚气,一身纯色t恤搭配休闲裤,装扮随意却仍是抵挡不住周身散发的成熟男性的魅力。 余年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他穿这么休闲的衣服了,恍若回到了学生时代,一时看得有些出神。 “是不是吵醒你了?”覃斯越面色紧张,像个做了错事的笨小孩一样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不好意思,我......我没拿稳。” 意识到自己的目光过于痴汉了,余年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淡淡地说道:“没有,醒了好一会了。” 覃斯越慌忙捡起摔在地上的锅盖胡乱搁在身后的案台上,看着余年说:“过来吃早餐吧,我煮了粥,还蒸了饺子,是虾仁玉米馅的,你最喜欢吃了......噢,还烤了面包,要是你觉得太油腻,没有胃口的话可以先吃点面包和水果,还打了豆浆你要不要喝,或者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做。” 覃斯越的语调没有了往日的平稳,语无伦次地说完这番话后又看着余年,脸上的紧张和期待一览无余。 余年的视线从他脸上移到已经摆得有些满当的餐桌,胸口处隐隐一痛,微垂的长睫遮住了幽深的眸色。他很想问问覃斯越为什么还要为他做这些,但忍了忍又把话咽回肚子里。 见余年没有说话,覃斯越愈发的无措了,双手贴着衣服下摆上下摸寻了几下,似乎是想把手收进兜里,试了几下才发反应过来自己的t恤没有衣兜,只好又施施然垂在身侧。他的视线始终锁在余年身上,脸上挂着讨好的笑,耳垂红得似要滴血。 余年知道他在示好,却猜不透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