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二人回了客栈。 夜色浓,躺在床上的红蓼却难以入眠,她今日穿这身衣服隐约觉得有些寒意,往日在花月宫时,她每隔几日就要浸水,现在离开花月宫已经月余了,如果这样拖下去…… 她抬起手,看着自己小小的手掌。如今只是觉得冷,可能再用不了多久身子就要开始生长了吧! 就在此时她听到门外有人走动的声音,红蓼猛然收回手,从床上坐起,侧耳细听,这人应该武艺不浅,脚步轻盈,红蓼的手搭在了手镯上,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今夜皓月当空,月色入泉,清冷的月光照亮了房间,凭着月色红蓼走到了门边,轻轻捅破窗纸,看到一个一身黑衣的人正轻步离开。 红蓼悄悄推开了门,那人身影越来越明显,红蓼怕是寻仇的月刹门的杀手,手镯里藏的毒,已经捏在指尖了。 门响声惊动了那个黑衣人,他警觉转身看着红蓼,红蓼也愣在了原地。 “连珏,你在干甚?” “你要叫我祖宗……”跟着红蓼进了房间,连珏嘴里还念念有词。 红蓼懒得和他争辩,点好了灯,坐在了床边翘着腿瞥了他一眼。 “祖宗,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去?”红蓼上下打量着一身黑衣带着黑色帷帽的连珏,咂着嘴摇着头,“祖宗,莫不是大晚上去……偷香去?” “胡言!”连珏一声呵斥。 红蓼走过来,抬手拿下来他的帷帽,银发倾泻出来,就像今晚月色。 “那你这是去作甚?我还以为月刹门来寻仇了!祖宗,莫不……”她饶有兴致看着连珏,看他颦眉肃穆,红蓼轻笑了一声。 “我不过是夜里睡不着,想出去转转。”连珏本着脸对红蓼说。 红蓼点着头“哦”了一声,还故意拉长了几分,继续道:“穿着夜行衣去转转?祖宗,幸亏您房里没有窗子,不然我怕您早就跳窗走了吧!若我今夜没有察觉,还不是被人抛在了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了?” “我就去看看。” “嘴巴怪硬,心又狠不下来。”红蓼瞥了他一眼。 “我不是去白苍会,我去清潇观的。”连珏补上一句,可是分毫没有一点点说服力。 “你不是已经在驿站托信了吗?” “你知道?”;连珏立于门边举动有些窘迫。 “不难猜。”红蓼对此全不在意,今晚正因此事心烦,没想到居然迎刃而解了,“我知道,你是担心驿站传信太慢,等不及了。” 看到红蓼脸上笑意闪现,连珏以为她是在笑他,对自己所为也确有几分亏意,忙对她说:“若不,你随我一同前去?在清潇观也好有人保护。”连珏自知也不占理,白庸说言一直是他心中积郁,即使那时爽快离开,可是却难以放下。 红蓼听他所言,连忙摆手,“不了不了,这京城我还没玩够,不去了,这些日子我就在这儿,你到时候寻我就好。”红蓼一下子跳上了床,斜躺下来,背对着连珏催他快些离开。 连珏也不坚持,站起了身,“我去去就回,这些日子不要乱跑。”说完重新带上帷帽,离开了房间。 红蓼狂喜不已,听到门响,又听到一阵极轻渐远的脚步声,已是喜不自禁。她在心中盘算,从这儿到花月宫寻一匹快马应该一来一回要不了几日,虽然连珏嘴上硬气,说对这些事不闻不问,可是归根结底他还是干不了作壁上观的事。若是这样,他少则也要十天半月,她的时间非常充足。 红蓼心满意足,躺在床上心中盘算,明儿一早去买匹马,今夜要好好休息,而她刚欲合眼休息时,又一阵脚步声。红蓼叹了一口气,坐起了身。 “祖宗……”她还没说完话,闯入门内的几人就捂住了她的口鼻,红蓼睁大眼睛看着这几个来路不明的黑衣人,他们腰间白练,让她心头一颤。 月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