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取决于他的工作,和他自身工作的完成度。 他所得到的一切不是因为他是沈家人推来的人才,而是因为他胜任了自己眼下的工作,并且带着手下人做的很好,所以才有了如此优渥的待遇。 这看似相同的事情,细细思考,却是有着很大不同的。 还有岛上的幼儿和身体并不强健的妇孺,那些个工匠被组织起来做技术工,健妇也下到场地里做工,可剩下的幼儿却被组织起来接受蒙学。虽然这蒙学与正统的蒙学似乎并不相同,更多是教了一些字,然后是算术。但郑家能有此心,难能可贵不是? 身体不佳的妇孺们也被组织起来制作衣物,这个很多妇女都手到擒来,还有灶火上做工,以及衣物清洗和居住区的卫生打扫,都是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能说可以把所有人都安排的各司其位,但郑家的份心也叫江哲很觉得慰藉。 同样做过‘逃难者’的江哲,对于这些被郑军救回的百姓,真的没有鄙视而只有怜悯。 降奴了又如何?这都是朝廷的罪孽,就像当初他不也选择了逃避么? 也是这心中的怜悯,江哲口中每每抱怨着,实则却做得尽心尽力。 “玉龙兄,玉龙兄……”屋外响起了沈楠光的叫喊声。这人是沈廷扬的族侄,而江哲也是通过他才来到了的觉华岛。 后者也被沈廷扬‘送’给了陈于阶,因为头脑灵活,更因为背景深厚,而在陈于阶身边做秘书。 秘书,这又是郑家的一新鲜事,笼统的说与过往的长随相似。但区别在于,长随依附于个人,秘书却属于组织。江哲也是读过书的人,虽没有进学,却也知道“秘书监”的由来,不知道这秘书监是不是就是秘书的由来。 (进学不是上学,科举里,考入府、州、县学,做了生员,叫做“进学”,也叫做“中秀才”。) 江哲放下手中的本子,起身相迎。 然后在看到沈楠光的第一时间,就无奈又气败的闭上了眼。天天玩兵棋推演,纸上谈兵,有意思么? “当然有意思!” 沈楠光毫不客气的说,便催促着小厮腾挪地方。于各类闲杂书籍看了一屋子的江哲不一样,沈楠光是一个标准的读书人。只是近来被时局刺激的忽然喜欢起军事来了。当然了,这当中未尝也没有被郑森刺激到的缘故。 这个年龄方才十八岁的少年,破盖州,救松山,近来这名头不要太火。别说沈楠光了,就是江哲都有些好奇和不服气。 是的,不是钦佩,而是好奇和不服气。 因为在江哲的眼中,郑森无论是克盖州之战,还是不久前掀起轩然大波的松山一战,他都不是主角。 前者的主角是调去了清军主力的郑芝龙,后者的主角,不管是领兵东进的洪承畴,还是向南溃围而出的王廷臣,甚至是粉身碎骨的朱文德,那光彩都不是郑森可以覆盖了的。可同样江哲也不能否认,郑森带着义勇营于松山海岸硬怼了清军两拨的功劳。 不是有他做了接应,明军便是能杀出重围,见到了生机活路,见到了一艘艘走舸的瞬间,也肯定会一百八十度大变样。最后免不了被追击的清军尽数给屠戮了。 只有少量幸运儿和军中文武高层,才能幸运的上得大船来。 但江哲就是觉得郑森的这些成就并没甚困难,没甚了不起! 。m.dxSZxEDu.cOm